“海波，该走了。”夜殇淡淡的话响起。
“好。”廖海波微笑着应声，随后冲肖天明说了一句“我们法庭上见，祝你好运”，便离开了。
在夜殇强制搂着腰走出门口的情况下，蓝草没能再和肖天明说话，不过肖天明后面那句让她思绪复杂。
“小草，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父亲吗？你回来，我告诉你！”
这么多年来，因为蓝草看不惯肖天明对待母亲的渣男态度，所以一直不肯喊肖天明爸爸，也不想正视他是自己亲生父亲的事实。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并不是她不想正视就能改变肖天明是她亲生父亲的这个事实。
可如今，肖天明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自己真不是他亲生的吗？
一路上，夜殇看着身边安静乖巧的女人，笑着问，“怎么不说话，被肖天明气傻了？”
正在纠结肖天明那句话的蓝草扭头横了他一眼，“你才被气傻了呢。”
“好吧，你说说看，到底什么事让你一言不发？”
“我跟肖天明见面后心情不好，不想说话不行吗？”
“行，不过以后我可不会让你来看他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心情不好像个小傻瓜的样子。”
“你才小傻瓜，你全家都是小傻瓜！”蓝草气呼呼的，再次用幼稚的语言回怼他。
“也包括你肚子里的我们的孩子吗？”夜殇轻笑着问。
“你……”蓝草被噎住了。
她才不傻，当然不会诅咒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可身旁这个男人太坏了，竟然诱导她去攻击自己的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
想想就可恨，偏偏这个男人摆出一副笑容可掬的慈父模样，让她想骂他都不知道要怎么骂。
“哈哈哈，殇，你和小嫂子的日常相处原来是这样啊，真有趣啊，哈哈哈……”
廖海波跟在两人身后，听着两人打情骂俏的话，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蓝草气得牙痒痒，想推开某人，却无果，只能任由他圈子自己的肩膀往前走。
好吧，这里人多嘴杂，还是等回家后再跟这个男人算总账。
走廊里，蓝草又看到了熊晶晶。
不过，此时多了三个人陪着熊晶晶，其中两个蓝草认识，是欧哲航和肖茉莉，另一个中年男子看样子是熊晶晶请来为肖天明辩护的律师。
“廖律师，好久不见，您今天也是来看肖先生的吗？”那中年男子一看到廖海波，立即笑脸过来打招呼，那谄媚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被告方的辩护律师。
蓝草豁然开朗。
难怪肖天明侵占挪用公司公款这种在股份公司里常见的高管管理公司财务的行为会被判三年，原来是肖天明的律师不咋样啊。
熊晶晶那么精明的一个女人，为什么会请这样一个对廖海波谄媚的律师当肖天明的辩护律师呢？
难道说，她巴不得肖天明入狱，然后她让自己的女婿欧哲航继承肖天明在蓝星公司的股份？
蓝草是学法律的，不得不方方面面的可能性都想到。
何况，以熊晶晶一家贪财的指示个性，她会陷害肖天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廖海波礼貌性的跟杨律师握了握手，问道，“杨律师，你最近不是很忙吗？怎么今天有空来探望肖天明？”
“唉。”那杨律师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还不是我的当事人让我来的？她说肖天明要见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听你的口气，你好像不乐意给肖天明辩护？”
“呵呵，被你猜对了，我的确看不惯肖天明……”
杨律师的话还没有说完，肖茉莉那尖锐的声音就插了进来。
“喂，杨律师，你是什么意思？你看不惯我爸爸什么？你胡说八道个什么劲？你到底是谁花钱请来的律师？我们家出高价请你当我爸爸的辩护律师是那么好当的吗？”
要不是被欧哲航拽着，肖茉莉就要冲过去跟那杨律师理论了。
欧哲航一边拽着肖茉莉，眼睛时不时望着蓝草，欲言又止的样子。
肖茉莉见了，更加恼火，“欧哲航，你干嘛拽我？你看到蓝草，不是应该跑过去讨好她吗？你干嘛扒拉着我不放？”
“茉莉，你别无理取闹了，我们赶紧去探视你爸吧。”
“什么叫做你爸？我爸爸不就是你爸爸吗？我们都结婚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有把自己当做是我丈夫吗？”
“茉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乱说。”
“我乱说吗？你刚刚不是说你爸吗？”
“好，我是那么说了，但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既然和你结了婚，你爸爸当然就是我爸爸，这本来就没错，你没必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有失格调。”
“好啊，欧哲航，在你初恋面前你瞧不起我了是吧？觉得我没有格调是吧？那你是不是要跟我离婚，然后去找你的初恋复合呢？”
“你胡说些什么呢？快走！”欧哲航听不下去了，甩下肖茉莉自己往前走了。
肖茉莉在原地跺脚，大声的喊欧哲航的名字。
欧哲航没有理她，继续往前走。
见状，肖茉莉顿时恼羞成怒的把火气撒在蓝草身上，回头狠狠的瞪了蓝草一眼，撂下狠话，“蓝草，别以为你撞见我和欧哲航吵架，就觉得有机可乘，我告诉你，休想！”
说完，她就小跑着追欧哲航去了。
不过是从走廊路过，却被昔日的情敌警告，蓝草也是莫名。
当然，她也从中看出欧哲航和肖茉莉结婚后过得并不怎么幸福。
那么高傲的欧哲航娶了刁蛮的肖茉莉，这是他跟她交往的时候出轨肖茉莉时所没有想到的吧？
正想着，她头发又被一只大手揉乱讥诮的声音响起，“想什么呢，你的初恋情人都已经走远了，你还要站在这里到什么时候？”
蓝草回过神，不悦的瞪着身边人，“夜殇，你够无聊，够八卦的。”
夜殇笑笑，“希望是我无聊，是我八卦，你刚才不是在想着你的初恋情人。”
“怎么，你吃醋了？”蓝草凉凉的反问。
夜殇淡淡的，“吃醋谈不上，只是看不惯你盯着别的男人超过十秒的样子。”
蓝草嘴角含笑，“此地无银三百两，你酸溜溜的样子不是吃醋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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