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朱亮认真的表情，陆忘川忍不住一阵好笑。
吸星大法当然不是凡品了，这玩意少说也得是个天阶功法。
不过呢，已经被自己给得到了，而且汲道玉还能自行修炼，把资质问题也完美解决，嘿嘿嘿...
“罗秀那种毕竟是特例，绝大对数应该都是普通人吧？”
朱亮点点头。
“你说的不错，绝大多数人，包括我在内资质都很平庸，绝大多数人一生都没有希望踏入先天境界，只能在凡境九品徘徊。这个时候拼的就是功法的品阶了。
像你二叔陆捕头，修炼的是一门地阶功法，现在四十岁已经是凡境四品的高手。而我修炼一门人阶刀法十年，也只是凡境八品而已。”
“原来如此，修炼真不容易啊。”
陆忘川忍不住在内心感慨一声，自己虽然得到的可能是天阶功法，但是应该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突破到凡境九品吧？听说修武越往后越难，花费的时间越长，不知道自己成为先天宗师，是不是要花上十年的功夫。
然而，就在他刚刚感慨完，忽然间感觉体内丹田处震颤一下，竟形成了一个气旋，蕴含丝丝灵气，朝着七经八脉扩散。
他的脸色忽然间怪异了一下，这...莫不是突破了凡境九品？
就这？
好家伙，刚才听朱亮的话，差点以为自己要等十年二十年才能成一个高手，现在看来，恐怕过两年自己的实力就不低了。
吸星大法真是YYDS！
而这个时候，汲道玉也再次运转起来，并多了一道信息传递给陆忘川。
【凌风刀！】
“凌风刀？难道是亮哥的刀法？”
原来汲道玉并不是只能汲取实力比自己差的人的功法，只比自己高一个小境界的话，也能汲取出来。
又发现了一个新规律，完美。
不过，在了解了功法品阶之间巨大的差异化之后，陆忘川对人阶功法已经不太感冒了，毕竟一千个人阶功法修炼的速度也不可能比得上一个天阶功法。
想要修炼速度快，还是要多找一些天阶的功法啊。
“亮哥，有没有什么办法获得一些好的功法呢？”
朱亮摇摇头。
“别想。功法可都是武者的命根子，尤其是越好的功法越贵重，不说天阶，光是地阶功法都价值千金了。你只是一个小捕快，收取规费的地方有限，就算你加重规费，短时间内也凑不够这么多钱。”
陆忘川笑笑，花钱买功法是不可能的，有汲道玉他根本不需要花钱。
“那哪里有高手呢？我看看能不能讨教个一招半式。”
“高手来无影去无踪的上哪去找？大牢里倒是有一些，但就算是那些罪犯，也不可能会轻易把功法给你，还是别想了。
你二叔有女无子，地阶功法早晚是你的。到时候潜心修炼，多则一年，少则三月，你就能踏入凡境九品，此生还是很有希望突破到二三品的。”
陆忘川点点头，内心却如同发现了新大陆，格外欣喜。
差点忘了，牢里还有不少厉害的角色。
可能因为没有什么濒临死亡的角色，所以才没有触发汲道玉，导致自己忽略了大牢，回去之后少说得去看一眼。
两人说着说着，就来到城东一条街道上，看到二人来到，小贩们都谄媚的打招呼，一些有眼力劲的小贩已经开始主动送上规费。
钱不多，基本都是十到二十文之间。
秦州府对规费的管理也是大有学问，家里有背景的，管的都是城中心的区域，油水足。像朱亮这样的，就只能在城边上舔碗。
可即便是如此，也比那些受压榨的老百姓过得好多了，毕竟伸伸手就能有钱。
“妈的，没钱？没钱你摆什么摊？没钱就赶紧滚蛋。”
前面收钱的朱亮忽然间骂了一声，被骂的老妪不敢言语，只能掩面垂泣。
旁边的小贩趁火打劫，连忙站出来笑道：
“亮爷，她走了，这个摊位给我吧，这个月的规费我给您补上。”
...
无情的交易在陆忘川的眼前呈现，让他想起一个词——命比草贱。
但是他并没有出面，他不是圣人，他只是一个小小蝼蚁，在这封建王朝如同沧海一粟，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每个地方都在上演，他帮哪一个？帮得了一次，帮得了一辈子吗？他无能为力，只能守住自己的底线。
“大人，吃个竹筒粽子吧，这是小的孝敬您的。”
一个货郎挑着满满一桶竹筒粽子，熟练的打开一根，用竹签串好，讨好似的递给陆忘川。
陆忘川面色淡然的接过粽子，顺手丢给他两个铜子，随即朝着朱亮走去，留下货郎一脸懵比的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等陆忘川不紧不慢追上朱亮，朱亮已经收好了这条街的规费，腰包塞得鼓鼓的。
他刚刚看到了陆忘川的小动作，笑嘻嘻道：
“忘川，吃个粽子还给钱啊？”
陆忘川平静回道：
“他们养家糊口也不容易。”
“嘿嘿，这也就是你单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等你将来养家糊口，就知道钱的重要性了。听哥一句劝，白拿的东西，不拿白不买，拿了他们也不敢说什么，谁让朝廷发的饷银太少呢？这都是朝廷的错。”
“嗯。”
陆忘川嘴上答应，心里却决定依旧坚守本心。偶尔劫个富，割割赌场的肉他还能做，因为那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欺负这些已经快活不下去的老百姓，他扪心自问做不到。
帮不了，至少不跟着别人踩一脚。
朱亮看他答应，还以为自己说的话被他听到了心里去，便再次高兴笑起来。
“走，喝酒去，今天亮哥带你开开荤，去杏花楼。”
“额...不太好吧？我二叔不让我去那种地方。”
“怕什么？男人哪有不逛花街的？杏花楼有酒有菜有女人，去了之后，保准你跟神仙一样快活。”
“不行不行，我真不行。”
...
“我二叔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
...
“我大姨爹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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