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做到最佳？”康熙皱了皱眉，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无意识的晃了晃，而后问道，“这个难度有多高？”
“具体的奴才也说不出来，就奴才本人而言，在厨艺上钻研了一辈子，也只是勉强能入您的眼而已。”
“但这只是奴才一人的情况，奴才脑子笨，若是换成天赋高的……一月就能达到奴才一年甚至几年之功，那也不是不可能。”
高水生小心翼翼的回道。
“天赋高……”康熙扫了一下高水生额头上的汗珠，轻轻啧了一声，“天才的能力和境界，你了解吗？”
“奴才愚钝，请皇上勿怪，奴才别说是了解了，就是想象也想象不出来。”高水生更加小心翼翼的回道。
“想象都想象不出来？”康熙挑了挑眉。
这话严格说来，倒也不算作假，在果儿之前，他也没想到有人竟有人能天才到这个份上。
这世上的天才并不少，但老天为你开了一扇大门，必定会为你关上一扇窗，这些天才的长处非常长，但短处也明显，而且长处很单一。
但果儿不一样，在种植、厨艺、武术这三个领域中，她都是天才……
除了这些，还有她这三项能力延伸出来的其他能力以及非常强大的发明创造能力……
她的大脑，她的能力，像是一个……藏着许多书籍、藏着许多智慧的宝库，几代人甚至是几十代几百代人的累积，全聚集到了她的脑子里……
但若说她这个人多聪明多精明，那倒不至于。
除了这些出众的能力之外，其他方面她并不突出，准确来说，有时候瞧着傻乎乎的，白长了一张精明脸。
这样的一个人，要说有害，但从她嫁入皇家到现在，他从没察觉到她的恶意。
除了她那些惹眼的能力之外，她整个人非常简单纯粹，就像是一张白纸，一眼就能看到底。
可若是……
若是硬要把她纳入“普通人”的范畴，那除非他是脑子坏了。
不谈其他，只说她炖的东西，不管是食物还是药物，效果都特别明显，食物下肚，立马能精神，药物下肚，伤口伤势好转的速度明显加快。
这种明显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他怎么能不怀疑？
这么明显的效果，能用所谓的八大要素解释吗？
想到此处，他看向了高水生，“高水生，如果雍亲王福晋教授你做膳食的方法，你能学吗？”
“这……”高水生犹豫了起来，吞吞吐吐的，“皇上，若是想要把八大要素的最佳方法都掌控，非一朝一夕之功，奴才这把老骨头，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还没学就先说学不会，你是挺令朕失望的。”康熙说着幽幽叹了口气。
“奴才愚钝，求皇上息怒。”高水生闻言额头上的汗珠更多了。
“那你觉得有人能学会吗？”康熙继续问。
“这……奴才觉得，这得看天赋……”
康熙没说话，视线又转回到那盘点心上去，眼底沉沉，里面藏着一团黑雾，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又开口，“下去吧，刚才的话，不要对第二个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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