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果茶点端上来,还摆了一盘松子糖。
张文彦一派和颜悦色轻轻柔柔小心翼翼,生怕再次吓到跟一个模子里卡出大小两个果子似的姑娘。
他就是奇怪,他们这里可是个小地方,全镇甚至附近村子里的人不说都认得也是脸熟。如此精雕细琢水灵清透,漂亮得如同细瓷娃娃的两个姑娘,单是见都不曾见过,怎么突然出现在他家的院子里?
“两位姑娘没有吓到吧?在下实在是没想到那里会有人,猎犬平日都在院子里放养惯了,都是熟人它们不会乱叫伤人的,也实在没想到……两位姑娘似乎不是本地人?为何……?”
他虽然很有礼的喊着“两位姑娘”,但自然是看向宝瓷询问的,有“大人”好沟通,在自然不会去跟一个小娃娃问事情。
宝瓷神色略严肃,很认真的想了想,“这个……迷路?”
——嗯,就这么着,我们迷路了,你看着办。
张文彦好囧,都不知道该怎么笑了。可是即使这样,他却完全没有质问发怒的意思。
他看着宝瓷,也就没注意到一旁小小姑娘的眼睛正贼溜溜的在他身上打量——谦谦君子温温如玉的感觉,五官端正相貌俊秀,虽书卷气略重但在这种小地方也算难得一见的小美人了。
——她是新月嘛,江湖上提起新月除了她的毒还会想起什么?
她可是天下第一美人榜的创建人!
她这一双眼睛可利得很,但她的兴趣可不是搜集美人,她专注剥皮三十年,所有被她盯上的美人,非得扒掉三层外皮卸除一切伪装,充分暴露他们的本质!
内在美也可以装,但她不允许。
她偷偷打量着张文彦,从表面上看不出作假的亲切,即使她们胡言搪塞也完全没有不耐烦,真善人还是伪君子?
——赌他院子里养那种大型危险猎犬是有心虚!
张文彦见问不出什么就没有勉强,十五六岁拖着五六岁,这样两个白细招人的姑娘能做出什么,说她们杀人放火都没人信。许是不过好奇心作祟,溜进来瞧瞧罢了。
“你们住在哪里,我让人送你们回去?”
——嗯~?连官府都不送吗?
非奸即盗!
新月二话不说继续哭!那雪白透嫩的小脸儿,豆大的泪珠往下滚,这一哭看得人心里顿时就没了主意。
张文彦忙看向宝瓷询问,宝瓷沉默片刻便道:“我妹妹被吓到了,吓个失心疯什么的就不好了。没准儿从墙上摔下来还摔着了,内伤什么的也说不定呢。”
“……。”是错觉吗,淡淡的有种被讹上了的感觉?不,那大概是错觉……张文彦立刻道:“我这就去请郎中,两位姑娘就暂时在这里歇一歇,尽可以放心不管有任何问题张家一定负责到底。可需要通知家里的什么人,我这就派人去——”
新月哭声顿时高了八度,张文彦几乎已经有些惊惶的看向宝瓷求解了——宝瓷微汗,“我们……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长辈都不在了,不需要通报……。”虽然只是随口编的瞎话,但说到这里宝瓷却想到师父……她是真的没长辈了。
师父,宝珞……她家里已经没人了……
她虽不似小新月那般感情外露,却整个人顿时失落下来,让人无法不感觉到,瞧着就替她难过。
“那……你们先好好休息,等郎中看过再议。”
张文彦转身出去,宝瓷看看还在哭的小新月,戳戳她,“人走了。”
新月递个眼色——隔墙有耳怎么办?
她又低声哭了会儿才停,宝瓷问道:“看他也不像坏人啊,我们要不要去别的地方找?”
“人心险恶,坏人又没写在脸上!我们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一趟,有坏人要打,没有坏人制造坏人也要打!就算他现在还没起什么歪念头,一旦知道我们只是无依无靠的孤女无人撑腰,谁知道会不会本性毕露啊?如果连这样的人家都揪不出坏人,难道要去平民百姓家找恶霸么?”
——等等,笑笑娘你到底想干啥?这不是诱人犯罪吗?
装病这点小事对新月不在话下,郎中来时小丫头已经惊吓过度精神紊乱发热发烧——张文彦惊,他不过就是离开了一会儿,发生什么了?
郎中瞧了瞧道:“惊吓过度需要静养,倒未受什么伤。我开几副安神方子,这两天好生照看就是。”
“多谢郎中。”张文彦客客气气将郎中亲自送出去,毫无架子。而郎中也很习以为常了啊,这回是真好人无误吧?
新月握拳,人心险恶,不能放过!
宝瓷正觉得笑笑娘一定是今早吃撑了,突然又觉得自己以前是不是也没少干这种事……这么说来,现在的她是不有点不像自己了?她不该是这么被动只会被人拖着走的人啊,只是蛊毒的影响吗?
笑笑娘说的是对的,蛊毒僵化的是她的四肢,可不是她的脑袋。再这么沮丧下去在给师父报仇之前她就先丧志了!
“我得振作才行——”
哦哦~新月在一旁瞎鼓着掌凑热闹,小小的手一拍宝瓷肩膀,“那张大公子就交给你了!人心歹念不为名利就为色,你可以的!”
诶?
等等,哪里不对?
宝瓷指指自己——色……诱?
小新月一点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儿媳妇抓不着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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