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伤算什么?
这个女人,真是不知道爱惜自己。
裴澧夜有些恼怒,刚要说什么,却被人一把推开了:“阿陌,听说你回来了?”
宛若卿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赫连图担忧的脸。
“你来了,做什么去了,我都回来很久了,你怎么才出现?”宛若卿笑应一句,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你……”赫连图上下打量着她,随即看到她即使披着外衣,依然挡不住的伤口,“你受伤了,怎么会伤成这样?”
宛若卿笑道:“看你吓的,不过是小伤而已。”
“我们包了两家客栈,我和大哥住在旁边的客栈,白璱景言负责这边,所以我来晚了。”赫连图这个时候才解释起迟到的原因。
“你大哥呢?”那个赫连拓,此刻知道他的“娇妻”没事,想必也十分高兴吧?
赫连图听到宛若卿这一问,不由有些尴尬:“听说翠红楼来了个头牌花魁,他昨晚捧场去了。”
若不是清楚宛若卿嫁给赫连拓绝对不是因为爱上他,赫连图这话是绝对不会告诉宛若卿的。
“那就好,至少活着。”宛若卿笑起来,眼神却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活着就好,他们都活着,所以,以后还可以慢慢折磨。
“咳咳!”裴澧夜忍不住咳嗽两声,这两人聊起来没完没了,不知道要置他于何地。
更何况,宛若卿衣衫不整,她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注意到吗?
“裴国主,原来你也在啊?”赫连图后知后觉地叫嚷了起来,惹得裴澧夜的脸黑如墨碳。
他长得有这么“隐形”吗?
为什么他具有强大侵略性的“美色”,在这个阿图面前毫无作用?
纠结了良久,裴澧夜才想到正事:“四皇子,公主殿下要洗漱,伤口也得处理,你在这里恐怕不方便。”
赫连图忍不住盯着裴澧夜看了良久,然后喃喃道:“只是我在这里不方便吗?”
宛若卿忍不住瞪了裴澧夜一眼:“本宫洗漱,你们两个大男人跑进来做什么,到时候不知道又要传出什么闲话了,都出去!”
话音刚落,便听得外面裴老夫人叫起来:“澧儿,公主不是洗漱吗,你进去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宛若卿看着裴澧夜,眼神很明显,那意思是:看吧,你叫你了,我又要被冠上什么不贞不洁的雅号了。
正巧此时几个宫女已经拿着剪子走了进来,见到裴澧夜和赫连图赶紧行礼,两人有些无奈地往门外走,临走前,赫连图若有所思地看着宛若卿,欲言又止,终究是摇摇头,走了。
“公主殿下,奴婢找了剪子了。”几个小宫女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下手。
“帮我把伤口旁边的衣服都剪了吧。”宛若卿脱掉披着的衣服,把后背露给她们。
几个小宫女踌躇不前。
“怎么了,动手啊。”宛若卿回头瞪了她们一眼,“沿着伤口旁边剪就行了,快点,水都要凉了。”
有个大胆一些的宫女上前衣服,轻轻拉起她的衣服一角,咬着唇,一刀剪了下去。
见宛若卿没有说什么,其他几个宫女也大着胆子开始小心翼翼地帮她剪衣服。
身上的伤疤太多,有些细小的伤口,在衣服撩的时候,总是会不小心将衣服和伤口撕开,一个小宫女轻手轻脚,分不清衣服上到底是宛若卿的血,还是别人的血,轻轻一掀,连衣服将整块皮肉都撕开了,血水顺着伤口就流了下来。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小宫女“咕咚”一声就跪下了,当场就吓哭了。
“你这丫头,哭什么,我浑身是伤,一个两个剪不好都是正常的,快起来吧。”宛若卿笑看着她,有些无奈。
那小宫女胆子才大了些,其他那些宫女剪起来的速度也变得快了。
身上还剩下一些沾着血肉的碎布屑,宛若卿不在意地站起身,踏着小凳进了浴桶,又看着那个最早走到她身边的宫女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紫菱。”那宫女赶紧跪下。
“我问你原名。”进了宫的婢女都会被赐以比较好听又吉祥喜庆的名字,至于她们原来的名字,便只会出现在敬事房的册子上,不会再有人知道。
那宫女忙道:“敬事房的公公嫌弃奴婢的原名寓意不好,不让奴婢用。”
“本宫让你用你就用,说说吧。”
那宫女才道:“奴婢生时爹爹在田间抓了一只鹦鹉,所以给奴婢起了个名字,叫鹦哥。”
“这名儿有什么不好的?”宛若卿不解。
“公公说鹦鹉多舌,又爱学舌,听着就是个爱惹是非的,便让奴婢改了名字。”
宛若卿点点头:“也是,你自己更喜欢哪个名字啊?”
那宫女道:“倒没什么喜不喜欢的,只是自己的名儿,打小叫惯了,便听着顺耳。公公给起的名字也挺美,只是听着总像是别人的名儿。”
“那我以后还是叫你鹦哥吧。”宛若卿抬抬手,“你们都出去吧,鹦哥留下就行了。”
这宫女胆子大一些,希望一桶的血水她不要害怕才好。
其他宫女逃也似地走了,宛若卿这才从木桶中站起身,对鹦哥道:“泡了一阵了,你将我身上的布条撕了吧,应该都能撕下来了。”
药水能将衣物和肌肤分离,却也因此能让所有狰狞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之中。
鹦哥帮着她将布条揭了下来,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公主殿下,要不要去找大夫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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