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是不可能啊。”苏久衣反驳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戚景人说。
“不理你，我要挂了。”苏久衣说完，真的挂断了电话。
听到手机里传来了“嘟嘟”的声响，戚景人耸耸肩，将手机收了起来，抱着膝坐在沙发上，她的脸上印出黑白不定的光影。
“挂你电话了？”秦少白悠闲的盘着腿，手里端着饮料，侧过头看身旁的她。
电视机屏幕的光微微变换着，使得戚景人的轮廓或明或暗，她有着清纯而漂亮的侧脸，让秦少白越看，眼里越有一种说不清的温柔。
超大电视屏幕上面，色狰狞的女鬼正叫嚣着追赶主人公，夹杂着震耳欲聋的喊叫声。
秦少白伸出手，将女生额前垂下的一缕头发绕道耳后，两个人的距离极紧，只要他张开双臂，就能给她一个拥抱。
“景人。”他的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嗯？”还在痴迷鬼片情节的戚景人转过头来，撞进了眼前秦少白深情如水的眼眸。
如果不是剧中主人公的尖叫声太过惊悚，这个气氛真的非常好。
秦少白凑近戚景人，她澄澈柔亮的眼睛像是两汪乌黑的深泉。
两人的距离不断拉近，就在他的唇离她的脸颊还有一公分的时候，电视里突然传出了更为惊悚的配乐。
……
秦少白轻轻侧头，在戚景人的耳边说：“我们来看动作片怎么样？”
话音刚落，秦少白被戚景人踹下沙发。
而戚景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抢过了他手里的饮料，仰头豪爽的一口气喝光，然后目光又重新聚焦在屏幕上。
“很痛的，疯女人！”
戚景人不以为然的瞥他一眼，“活该。”
*
苏久衣几乎是一路小跑回到自己房间的，像是逃逸一样。
刚才戚景人的话揭露了她心中一直不敢想的事情，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听到戚景人这么说，她心里是开心的。
回到房间里打开灯，透过镜子，她看到自己的气喘吁吁脸颊微红的样子。
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暂且不说戚景人长的比自己漂亮，家庭背景也要比自己更合适时傲爵，那就算是他真的不喜欢戚景人的话，昨天那钱忆寻也总该是他的选择。
喜欢这种东西太过于微妙，二十多年来苏久衣从来没有体验过，也不清楚喜欢一个人究竟会有那些表现。
第一次见面，两人以那么尴尬的方式出现在对方的生命里面，后来又是大吵一架，本以为分道扬镳，却又被那件繁琐事件牵连在一起。
“他从来不带女人参加宴会。”戚景人的话在她耳边回响。
可是他今天带她去宴会，应该是用她来挡那个钱忆寻的吧。
看的出来，寿宴上一些女人眼神里表现出来的对她的厌恶，大概是多亏了她在，时傲爵才免去了很多被搭讪的麻烦。
说到底，其实她只是在做她分内的工作而已。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不断的否定自己的想法，又因此而感到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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