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焱，下一个空间中的东西，由你来击杀，我需要休息。”华佗看到姜焱的变化，在他眼中也没什么秘密。劫数到来的时候，有关劫数的一切，都会模糊不清，难以推算，但是劫数之外的东西，反而变得异常清晰。
华佗现在有关佛门的一切，推算起来都晦涩难明，看姜焱却是一眼就能看透。
“是，老师。”姜焱知道，华佗让他动手，也会在一旁掠阵。这是自己熟悉道法的一个过程。以往的战斗，他是一个标准的契约者，哪怕小魔鬼给他灌输再多的自由战斗意识，他都无法摆脱空间规则的束缚。
在这铜镜的空间之中，空间束缚没有了，他终于可以放开手脚，正常战斗了。
佛门护法，诸多诡异生物，接下来的十几个世界中，姜焱几番身陷险境，甚至有一次进入假死状态，消耗了他大量的生存点。没有空间规则的束缚，假死状态也存在，不过这可是吓了姜焱一跳。
他还以为，没有空间规则，自己的假死技能也消失了呢。
回头详细查看的时候，姜焱才发现，假死这个技能，在朱雀战纹之中，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规则。
开发自己身体之中已经拥有的能力，远比继续追寻新的技能更加重要。
姜焱现在是一点点的了解自身，朱雀之瞳，可以内视，可以看清楚自己身体内的真实构造。
朱雀战纹笼罩的一切，都是在空间规则之外的。等朱雀战纹进阶道纹，这一张网络所包裹的血肉肌肤，也会逃脱空间的控制。
到时候，姜焱就像是挂在空间的一个黑客，利用空间资源，却不必付出任何代价。
这是非常危险的行为，不过，只要他有足够的自保能力，空间也是无可奈何的。
大量的信息，在姜焱的穴窍之中不断苏醒。有五禽指元的，有炎帝神农氏血脉的，有朱雀战纹的，还有他各种装备上的。
姜焱一点点解读着，每一场战斗，都会有力量在穴窍之中苏醒，和朱雀战纹贯穿起来。他喜欢上了这种感觉，甚至希望，这样的战斗一直不要到达尽头才好。
最后的二十多面铜镜全部破碎的时候，华佗已经彻底恢复过来，他只是辅助姜焱的话，几乎不花费任何力气。
“什么人！”
才出了铜镜，姜焱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九镜塔顶端，最上面一层的空间之中，这个空间方圆差不多有十几里的样子，扩展出来的区域，全部是金砖铺地，前方一个巨大的水池之中，生满金莲。
水池后方，有一个金色的平台，上面布满了梵文。
那金色平台的边缘处，有栏杆围绕，栏杆上，雕刻着西方净土的诸神形态。佛门也有神灵，护法诸神。
在平台上，一个巨大的心脏，正在缓缓的跳动着。心脏的颜色，是紫金色的。
华佗的脸色白了一下，他没想到，这里竟然是佛祖真身遗蜕的心脏。那心脏上，有数万个穴窍，正在喷吐金色气息，金色气息吐出之后，化为金莲，然后又被吸收回去。
邪！魔！外！道！
那心脏之中，迸发出山崩地裂的声音，金色栏杆上，数以百计的佛门护法飞出，化为身高丈二的神人，有三头六臂的，也有人首龙身的。
姜焱看了一眼，那金色平台之上，并没有多少防御规则，到处是漏洞，心中就是一喜。
“老师，我能上去，刺它一刀！”
“破不了防御！”
“可以。我将天子龙气送进去引爆，还有极恶之刃。”
华佗点头，两张玉符一拍，就没入了姜焱和鱼楠的头顶，道：“可保你们一命。”
华佗不敢上前，是因为身在劫数之中，直接面对那颗巨大的心脏，立刻要应劫了。他自己倒是愿意同归于尽，可是他一死，姜焱等人就没办法逃出下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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