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多无厌。”
中年男子呲着大黄牙，一口原生毒气差点没把陈凡熏倒。
他继续说道：“这么多包子……”
男子拍拍陈凡肚皮：“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陈凡双手插兜，从男子的口气中，陈凡品味出咄咄逼人的气息。
好像上辈子有仇似的。
你丫谁啊！
陈凡上下扫视男子，说：“穿的倒挺板正，怎么着，还没换上叫花服装，就开始营业乞讨了？”
中年男子嗅了嗅包子气味，自顾自的说道：“韭菜馅的，我不是太喜欢。”
“还给你。”
中年男子拍拍陈凡肩膀，在他耳边轻语：
“小友叫陈凡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程元亮。”
“我在后山等你，随便你带几个人来都行。”
“别让我去你家进行拜访，不见不散。”
说完，程元亮阴恻恻的大笑，转身就走。
陈凡手里捧着包子呆愣半天。
这名字好生熟悉。
猛然间想起鬼瞎子被揍的满头大包，就是程元亮所为！
陈凡目光追随过去，全然不见程元亮身影。
陈凡嘴角一抽。
妈的，竟然找上门来了？
吃不了兜着走，意思就是说我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呗？
“哥！”
陈洛一身呼喊打断陈凡：“买个包子也磨磨唧唧的。”
陈洛伸手抓了一个，一口咬下。
哇的一声就吐了：“怎么一股土腥味！”
陈凡训斥：“我看是你嘴叼。”
“你尝尝嘛！”
陈凡咬了一口，脸色一黑，何止是土腥味，简直就是烧纸的味道。
这是陈凡想起来了，程元亮吸了一口，这是把香味吸走了？
不亏是驱鬼宗，真他娘的损啊！
我要是举报的话，那些饭店会不会把他打死？
“老板。”陈凡面无表情举起包子：“你尝尝啥味，给我换了。”
包子铺的老板一吃，窝草一声惊呼，瞬间就对自己祖传几十年的包子手艺怀疑人生了。
只好连忙道歉赔罪，换了新包子。
兄妹两人一路走向学校门口。
陈洛吃的满嘴油星，而陈凡胃口不振。
满心思想着怎么应对程元亮。
我不知道他深浅，他不知我长短。
还真是有点难搞呢。
到了校门口，目送陈洛进入校园。
刚想离开，一辆豪车横在面前。
先下来一位白白净净的女同学，紧随其后，是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子。
“陈先生？”
陈凡扭头看着男子。
男子搓搓手，一脸崇拜而低微的说道：“一定是陈先生吧？幸会幸会，这是小女白雪，我叫白志忠。”
陈凡哦了一声，看向白雪，原来这就是那个被程元亮搞的女孩啊？
呸！
祸害的女孩。
也不对。
欺负，嗯，这个词伤害性不高。
白志忠脸上挤着焦急，但还要保持笑意：“打扰您了，请问您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
“和我谈谈？”
陈凡觉得，你丫不是有什么怪癖好吧？
网上说，男孩子出门要学会保护自己，这可不是玩笑话。
“对，您稍等一会，我把孩子送进学校。”
白志忠牵着白雪来到校门口，低声了几句，然后拍拍她的头，目送白雪。
反身回来，白志忠欠着身子，说道：“陈先生，冒昧的问一句，您是修炼者吗？”
“何出此言？”
“我听其他同学传言，说你言出法随，让人跪就跪，这是传闻中的神通大能吧？”
陈凡耸耸肩：“那又如何？”
白志忠瞬间就哭了，一个大老爷们拉着陈凡手，诉苦：
“陈先生您得帮帮我们啊！我家一到晚上就闹鬼，找了老道和尚出马仙，通通不管用。”
“这鬼是越闹越凶，都闯进梦里用皮鞭抽打我。”
“家里现在鸡飞狗跳，搬家都不成，阴魂不散啊！”
“陈先生，我给报酬，您开个数！救救我们一家！”
陈凡甩开手。
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激情四射呢。
不过，陈凡不想管闲事，自己还一堆破烂事缠身。
刚想拒绝，猛然间想到，这是不是程元亮搞的事情？
鬼瞎子可是说，白雪家里人得罪的了人，对方请来的程元亮。
反正程元亮对自己铁定是不爽的，不交出女鬼，他肯定拿自己撒气。
如果管一管白志忠家里闹鬼的事情，这岂不是带着奖励做任务吗？
陈凡精光一闪，笑呵呵的说道：“搞鬼啊，这个我熟啊！”
白志忠仿佛看到了救世主，差点就给陈凡跪了：“太好了！您开个数，只要能解决问题，一分不差！”
陈凡伸出手指，瞎忽悠说道：“行情是这样的，VIP套餐：按照个数收取报酬，一只鬼10万，最低消费30万。”
“第二，SVIP套餐：全包，不管有多少鬼，我都给你清理干净，一口价200万。”
“你看看选哪个？”
白志忠掰了掰手指，嘴里嘟囔着：“厨房3个，杂物间2个，卧室5个，书房2个，地下室5个，厕所2个，娱乐室2个，换衣间1个……”
白志忠当即说道：“SVIP，必须SVIP！”
陈凡吓一跳。
你特么这是捅了鬼窝了啊？
我只是随嘴说说而已，竟然这么多？
陈凡伸出手：“合作愉快，下次打折。”
白志忠猛然摇头：“不要有下次啦！这次也不知是怎么倒大霉，还好有陈先生相助，这是名片，咱们什么时候去？”
陈凡双手插兜，高傲的说道：“本人若是大摇大摆去了，小鬼岂不是被吓跑了？”
“我会在无形之中斩妖除魔，放心即可！”
白志忠疯狂的点头，配合着表情，一脸崇拜：“不亏是大仙！有范！”
现在白志忠实在是没招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但他本来就不信牛鬼神蛇，如果不是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他也不会恭维着陈凡。
自从听了朋友的建议后，他就在引荐下，见到一位叫左竹西的修炼者。
左竹西了解下情况，丝毫没有迟疑，直接关门谢客。
后来朋友传回消息，说：这个幕后黑手程元亮不好惹，玩鬼有一套，犯不上为了几个钱搭上小命。
现在，陈凡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别说陈凡无形之中斩妖除魔，就是瞪谁谁怀孕，白志忠也会毫不犹豫的拍马屁。
但白志忠不敢提起程元亮的名字，害怕把陈凡吓跑了。
虽然有点自私，但为了全家性命着想，白志忠只能事后赔罪，或者给陈凡办理后事赔罪。
陈凡对着摆出低微态度的白志忠说道：“我需要去准备准备，回吧。”
白志忠拱手道：“大仙，我一家老小全指望您了，先行谢过。”
陈凡不卑不亢的点点头，转身离去。
登上班车。
来到乡下老屋。
启动聚灵阵。
盘腿而坐，运行混沌决。
“先突破筑基，再把程元亮打成狗，收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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