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舟横爽快地应道，目光在莫雁行他们身上转了转道，“对于此事二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沈大人的想法是好的，只是不知道程缂能否买到足够的小鸡仔和猪仔。”莫雁行十分担心地看着他问道。
“这个有多少买多少吧！不能勉强。”沈舟横闻言轻蹙着眉头看着他们说道，欣喜地看着他们俩道，“这么说二位是赞成了。”
“我没什么好反对的。”莫雁行想了想道。
“周主簿呢？”沈舟横面色温和地看着他说道。
“我没意见。”周斯年动了动嘴只好说道，即便自己反对也没用啊！
沈舟横满意的看着他们俩温和地说道，“春耕在即，二位下去忙吧！”
莫雁行和周主簿两人起身，拱了拱手道，“不打扰沈大人了，下官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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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二堂，明媚的春光也照不暖这拔凉、拔凉的心。
周斯年跟着莫雁行进了他的院落。
“你跟着我做什么？”莫雁行回头看着他问道。
“你咋就同意了，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县太爷他想干什么？”周斯年埋怨地看着他说道。
“知道，当然知道。”莫雁行坐在主位上说道。
“知道你还答应。”周斯年来回的踱着步脸色铁青地说道。
莫雁行脸色微沉，这是给谁摆脸色呢！直白地说道，“你不也答应了。”
周斯年闻言停下脚步看着脸色难看的他，拉开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他那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太奸诈了。”拧着眉头说道，“他这分明借着农事教那些乡巴佬认字呢！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看出来又如何？人家光明正大，农事为国之根本。”莫雁行食指点着外面道，“你去拦着呀！又没人挡着你。”
“莫老兄我说错话了。”周斯年拱手告饶道，“这事怎么办？”
“只是在农事上而已，又没让那些泥腿子学四书五经，你紧张什么？”莫雁行老神在在地说道，冷哼一声不客气地说道，“就他们没有名师想考科举，做他的春秋大梦。”
“这我当然知道了，只是莫老兄想过没有，那些泥腿子都认识字了，这借据什么的要想再做手脚，可就难了。”周斯年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说道。
“呃……”莫雁行僵立在当场，直愣愣地看着他。
“看吧！”周斯年努着嘴看着他说道，“这后果实在太严重了。”
莫雁行闻言闭了闭眼看着他说道，“那现在咱们要如何制止呢！他占着大义！”
周斯年给气的直拍桌子，“他就不能安生点儿，当他的县太爷就好了，为什么要搞东搞西的。”猛地抬眼看着他说道，“要不让县上的教谕去，这可是他的职责范围。”
“不成，不成。”莫雁行闻言立马摇头道。
“为啥？”周斯年顿时不悦地看着他说道。
“这春节的时候，教谕因为这春联赚了不少银子。承着鹿鸣的情呢！”莫雁行好心地提醒他道。
“那个老学究！”周斯年咬牙切齿地说道，迟疑了一下道，“这别人也不合适啊？”
“对呀！在其位、谋其政。咱知道它对咱不利，可别人不知道啊！”莫雁行目光直视着他道，“估计是拍手叫好。”气急败坏地说道，“最重要的是，他现在的威望，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周斯年拍着自己的大腿，“哎呀！”心里那个狠呀！“这我还担心这一步退，步步退。”
“那你想怎样？极力反对。”莫雁行幽深的双眸看着他说道，“咱要反对，他只要向老百姓透露些许意思。那些泥腿子围了咱们怎么办！”
“他们敢，反了他了。”周斯年闻言眼睛瞪的如铜铃似的，“统统给老子抓起来。”
“喂喂！咱这县衙总共才多少人。”莫雁行看着他严肃地说道，“这犯众怒的事情不能办。”
周斯年气着胸脯剧烈的起伏，爆粗口道，“奶奶的。”扯了扯自己领口，感觉憋屈死了，呼吸都不顺畅了。
“这围着咱们还算好的，这要是人家明的不行，来暗的，咱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莫雁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提醒道。
“你……你……”周斯年结结巴巴地说道，“你这太夸张了吧！不可能，他们不敢的。”
“但凡有一个敢的你怎么办？你敢赌吗？”莫雁行直截了当地说道，“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这样的好事，你不允许，这泥腿子疯起来，就凭咱拦得住。咱这里连驻军都没有，就凭衙门这几个差役。况且这差役也不是个个都跟咱似的家财万贯的，读书没问题。这县学高昂的束脩就让人望而却步了。”
“那就这么算了。”周斯年实在不甘心地说道。
“不然呢？”莫雁行反问他道，“不就是认几个字吗？能干啥？再说了，他们认的都是浅显的字，这高深的他们懂吗？”狡猾地又道，“玩儿文字谁能玩儿的过咱们。”
莫雁行冷哼一声又道，“这读书认字可不是那么好学的，那捧着大把银子送到名师哪里，他不成才就是不成才。就凭张贴的告示，他还能学个秀才出来不成。”
周斯年闻言轻抚额头，自家儿子就是那种捧着银子请了名师都不好好学的一类人。
“行吧！先看看效果吧！”周斯年最终开口道，“这家伙太奸诈了，扯着大旗，咱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吗？”
“你想怎么办？”莫雁行虚心地朝他拱拱手道，“愿闻其详。”
周斯年这嘴张张合合，眼前一亮道，“莫老兄你说，咱们把县太爷给拉过来一起如何？”
“什么意思？”莫雁行不太明白地看着他说道。
“拉他上贼船啊？”周斯年激动地脱口而出道。
“说什么呢你？贼船？”莫雁行黑着脸看着他说道。
“啪啪……”周斯年轻轻打了自己嘴巴两下道，“口误，口误。反正意思你明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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