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还是金光呢，今天变红光了……”云团喃喃自语，“兽人败了？”
不至于这么快吧。
景煜他们只是解决了一小部分，那些家伙又不是核心成员，难不成致幻剂可以通过一个兽人的神经，传递给一整个族群？
“都有损失才对，我瞄了一眼，现在流行远程操控，打了这么多天，双方还是零伤亡，不过损耗是有的。”
景煜拿出一叠纸质资料，翻了一下，“你猜得没错，他们有些资料是用手写的，并没有录入系统。”
云团凑过去看了一会儿，皱眉，“这些资料也不算重要，为什么手写？练字？”
“因为重要的我还没拿出来。”景煜一脸无辜。
云团：“……”
几分钟后，天亮了。
“睡会儿吧，困死了。”云团起身，拍拍沾到身上的草叶，一扬手，自个儿进屋了。
景煜将资料重新放好，正打算回去，却被叫住。
“哥，不去巡逻了？”景和疑惑地捧着碗。
景煜留给对方一个后脑勺，“我着凉了，不去。”
景和翻了个白眼，刚才还一打十，现在就虚了？他又看向一旁看热闹的林钥，对方一挑眉，直接转身，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至于北熙……
北熙上前捏了捏纸人的胳膊，觉得手感不佳，就在沉默中回屋了。
景和看了一圈，也没有人附和他，便收拾了一下肉汤的“残局”。
中午。
云团醒了。
昨晚肉食吃多了，完全不饿，醒来的时候甚至还有点反胃。
她起床喝了一杯水，才按了按一直颤的小拇指，“昨晚被烧了？”
云团闭上眼睛，只看见银灰色的房间里，纸人“云团”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前面的显示屏。
旁边，是一脸疲惫的扶珣初。
属于狐狸的特质被隐藏起来，扶珣初此刻的头发是纯黑的，没有一点色泽，她的眼睛也不再有金色的成分，瞳仁变成了圆圆的。
……什么情况？
扶珣初和兽人割席了？
不对，扶珣初是半妖，而兽人和妖不是同一品种。
“云团”瞥了扶珣初一眼，“我就说还是反抗比较好吧？现在你没有任何支持了。”
扶珣初脸色苍白，没有反驳，她的反应速度似乎也变慢了，过了很久才回答：“你说起来，好像我们有选择的余地一样。”
“云团”挑眉，“当然，任何情况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反正她会处理的。”
“你不怕死吗？”
“死？笑死，我本来就不是活的。”
卧室里的云团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声，但她不觉得扶珣初是真的到了穷途末路的境地，现在这种虚弱的样子，没准是苦肉计，也可能是装出来迷惑夏星的。
“跟你真难沟通。”扶珣初撇嘴，找了个离“云团”很远的凳子坐下。
“云团”冷哼一声，“好像谁愿意跟你讲话一样，自顾自在那里说个不停。”
扶珣初没吭声。
这是个密闭的房间，就正前方有一块显示屏，一个简单的操纵台。
显示屏上，正是人类和兽人交战的具体情况。
密密麻麻的敌方，看得云团头皮一紧。
这么多数量，应该不止龟一个品种的，有可能是地下广场那些种类的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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