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错了。”
“没错呀！”
大饼立刻反驳道。
两人表演的都是很老的包袱。
好在他们尺寸劲头都不错，倒也不至于让人走神。
台下。
郭老师转头问小岳师哥，“这是他们原先准备好的节目吗？”
“不是。”
郭老师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以他的经验和阅历，其实也没必要再问，他就已经猜出了两个徒弟的想法。
周浩和大饼这是知道了观众只有他跟小岳，所以果断放弃了新段子，专门在表演上下功夫。
想法是不错，但就是有些聪明反被聪明误。
周浩和大饼认为没有观众。
但实际上，就在郭老师和小岳师哥的身后，那块幕布的后方，有几十名观众正在那里瞧着他们。
除了那几十名观众以外，于老师也坐在那里。
而且于老师身旁，同样有一块黑板，黑板上写着所有演员的名字。
周浩和大饼名字下方，一人画了一道。
小孟并没有撒谎。
尽管这些观众之前已经被节目组和于老师嘱托，请他们看节目的时候，尽可能的不要笑。
实在忍不住，也要尽量控制一下音量。
但小孟和总队长的节目，实在太火爆了，观众根本就忍不住。
小孟之所以说，后台有观众，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是真的听到了观众的笑声，而且听得非常真切。
所以他才猜测，观众被藏了起来。
奈何。
小孟和总队长一下台，周浩和大饼两人就被叫了过来演出。
以至于双方都根本没有交流。
周浩和大饼如果知道现场有观众，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按照这个节奏来演出的。
包袱也会是另外的设计。
明知道自己的徒弟聪明反被聪明误，郭老师也没说什么，而是继续看两人表演。
“你老给我挖坑，这不算，重新来。”
“重新来就重新来，不过咱们得改一下，不能三句了，这次改成五句，你记得数一下。”
“你放心吧，就咱这数学，考试从没下来过六十分。”
大饼师哥信心满满。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吗？”
“那咱们开始？”
“那咱们开始？”
“又错了吧？”
“没……”
没字刚刚露头，就被大饼哥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又错了吧？”
“哎，这回聪明。几句了？”
“三句了。”
“哈哈哈！！！！”
台下，小岳师哥又是笑又是鼓掌。把台上两个演员羞的，都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他们这种教科书式的表演，在德云社后台是非常受歧视的。
郭老师始终没说什么。
虽然两个徒弟表演的效果一般，但你真挑不出什么毛病。
如果评委只有郭老师自己，不管他看得高兴还是不高兴，按照他的标准来，这两个徒弟的得分，都肯定低不了。
因为他们的表演，就没出过错。
只不过很可惜，评委不是只有郭老师自己，还有后台的于老师，以及那几十位观众。
周浩和大饼这样的表演方式，就太不讨喜了。
“这位观众，笑的时候注意点，我从台上都看到你的扁桃腺了。”
周浩看小岳师哥又是大笑又是鼓掌的样子，忍不住砸了个现挂。
刚刚还在大笑的小岳师哥，当即脸色一变。
“还敢怼观众，你给我等着。”
说着，小岳拿着粉笔，给周浩在黑板上的名字底下画了一道。
周浩当然知道，这一道是不好的意思。
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顾不上这些了。
从他跟大饼上台开始表演，周围一直非常安静。
可就在刚刚，他砸挂小岳师哥的时候，周浩听到了观众的笑声。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
之前在小剧场的时候，他每天都要听上好多遍。
他根据那些笑声判断，现场少说也有二三十个观众，就是不知道被节目组藏到哪里？
周浩连忙看向大饼。
大饼也用同样的眼神看向他。
上当了！
谁也没说话，但哥俩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节目组可太坑人了！
这等演出结束。大幕拉开，躲在后面的观众出来，之前没演好的演员，还不得羞愧死？
换吧？
周浩递了一个眼神过去。
大饼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肯定要换。
如果说看节目的，不仅仅是他们师父，还有日后那些在网上看节目的网友。
那他们的节目肯定要调整。
他们必须要让现场的观众也满意才行。
毕竟如果现场有观众，那么这些观众大概率手里都有投票权。
真正决定他们去留的？
实际上是现场的这些观众。
“学说话你都学不明白，你还想怎么来？”
“咱要玩就玩正规的，来那个脑筋急转弯。”
大饼说道。
“玩脑筋急转弯，你行吗？”
周浩似乎有些怀疑。
“你尽管放马过来，我就让你看一看，什么叫脑筋大师？”
“那就来呗。”
“谁先来？”
“您是师哥，您先来。”
“好，我给你出个高级的。说一头猪卖一千，两头猪卖10万。你说这是为什么？”
“一头猪卖一千，两头猪卖10万？”
周浩皱着眉头，陷入了苦思。
“怎么样，想不出来了吧？”
“胡说，我怎么可能想不出来？”
周浩显然不甘心就此认输，他嘴硬说道：“因为这两头猪是进口的。”
“进口的就卖10万，你怎么不去抢？”
“不对吗？”
“当然不对。”
“因为这是两头金猪。”
“来，你给我把金猪找来。玩去，这个也不成立。”
大饼哥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周浩想了半天，实在没有想出答案。
“你说吧，怎么回事？”
“听好了，一头猪卖一千，两头猪为什么卖10万呢？”
“为什么？”
“因为两个头的猪啊，他不好找。”
大饼哥一脸神秘的说道。
观众们的笑声，更明显了。
大幕后面。
于老师转回头，跟观众招了招手，那意思让他们笑的时候小声一点。
刚刚几个没忍住笑出声来的观众，顿时把头扭到一边。
他们也不想笑好不好？
实在是忍不住。
再者说，天底下就没见过德云社这么说相声的。
听相声，不让笑！
还讲理不讲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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