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说是亡国阶也不恰当，因为渡梦师协会并未真正对这场梦灾进行过等阶的考量……甚至，在他们的记录中，都没有遇到过这场梦灾。”
黑龙王说道。
“为什么？”杜方开口询问。
“因为……这场亡国阶梦灾，会移动。”
黑龙王深吸一口气，严肃的说道。
杜方一愣，随后，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古怪：“梦灾的范围不是一直扩散的？会移动的梦灾……是怎么回事？”
黑龙王摇了摇头，在钢铁牢笼中，笑的有几分谄媚：“主人，不是所有梦灾都是一直扩散的，只有弱小的梦灾，缺乏强大的梦境诡物坐镇，才会逸散，扩散范围。”
“真正可怕的梦灾，例如一些顶级灭城阶，亡国阶还有无解阶的梦灾，都是固定范围。”
“有的亡国阶梦灾，范围可能才一个村子那么大，但是，梦灾中的诡物无比的强大，一旦逃出，甚至可以覆灭一个小国，所以叫做亡国阶。”
“对于亡国阶，无解阶这等梦灾而言，范围……已经不重要。”
黑龙王毕竟是天妖组织的龙王，知晓的秘辛有不少。
“那梦灾会移动又是怎么回事？”
杜方蹙眉，感觉找寻到完整媳妇的历程，似乎要比他想象中更加的困难。
黑龙王深吸一口气：“那场梦灾，像是一团无形无质的黑雾，在风的吹动下，随波逐流般在人间游荡……像是荒郊野外的孤魂野鬼，漫无目的。”
“飘到哪里算哪里……”
黑龙王眼眸中闪过一抹回忆，带着一抹异色说道：“我之所以称之为亡国阶，那是因为，我入梦灾后，刚取得神龛，便遇到了数尊亡国级的梦境诡物追杀，老奴九死一生才逃出来……”
“所以，老奴将它暂时定义为亡国阶梦灾。”
像是黑雾，像是孤魂野鬼，随波逐流的飘荡……
还有这样的梦灾？
杜方眸光闪烁，感觉自己的认知似乎都被颠覆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杜方可以确定的是，那场梦灾绝对与媳妇有关。
“你最后一次遇到那场梦灾的位置是什么地方？”
杜方看向黑龙王，认真的问道。
跪伏在钢铁牢笼中的黑龙王，想了想，抬起头看向杜方，随后又扭头，看向了梦魔监狱外，仿佛透过了渡梦大厦顶楼的落地窗，眺望着无垠的远方。
“最后一次遇到那场梦灾是在……”
“江陵市外。”
“它正在……一点一点的靠近。”
……
……
结束了和黑龙王的交谈。
杜方走出了梦魔监狱，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不知道黑龙王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但是，杜方对于找寻媳妇这件事，决心是一定的。
“放心，我一定会找齐你。”
杜方看向了安静趴在肩膀上的媳妇之手，柔和笑道。
一离开梦魔监狱，杜方便被守候在外面的张长林给喊住。
“聊的怎么样？你得到你想要的消息了么？”
张长林叼着根没有点燃的烟，看向杜方，笑着问道。
“张队，你还记得那场笼罩江陵市第一女子高中的梦灾吧？黑龙王承认了，是他在原有梦灾的基础上，布置成双重梦灾的，而那座神龛，黑龙王说是从一场亡国阶的梦灾中所获。”
杜方看着张长林，严肃的说道。
张长林叼着烟，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消失。
那场梦灾……
他当然记得，
毕竟，他还亲口吃过那里面的泥。
他看着杜方，让杜方继续说下去。
杜方看着张长林：“黑龙王说，那场亡国阶梦灾……会移动。”
“而他最后一次看到这场梦灾……是在江陵市外，在一点点的靠近。”
江陵市外？
张长林闻言，瞳孔猛地一缩。
嘴角叼着的烟，无声的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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