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六妹妹,一个十七兄,尘埃既定。
紫金寺业已在望,两人却并不曾踏足。兴起而至,兴尽自当返。
下山的路,姜佛桑走在前。
裴迆望着她婀娜娉婷的身影渐去渐远。
想起那一日两人于船舱听雨对弈,曾问过她替嫁之事是否出于自愿。
她答,这世上能完全如愿者有几人?
裴迆回味着她的话,点头表示赞许:“生于樊笼里,哪得自在身。”
她却是反问:“君之樊笼是天地,亦或是家门?”
不待他开口,又自顾笑道:“心自在,天地皆宽,其他也不算什么了。”
随之落下一子,干脆利落,截断了他的所有生机。
裴迆看着一片败局,不合时宜忆起了那封散发着淡香的信笺——曾被他遗忘于一角,后来每一个字都谙熟于心,然而写信人却似乎已非昨日之人。
“六娘果真拿得起放得下。”他佯叹。
她则笑言:“既拿得起,自当放得下。若拿不起,更该放下。”
自回忆中抽离,裴迆摇头一笑,这一笑已带了几分释然。
只悔无相山中不曾开口相留,而今香味已淡,斯人已远,确实该放下了。
往前走了几步,想起什么,扬声问:“全部的你,那个他又能否接受?”
那个他指的是谁,毋需明言。
“不重要。”
姜佛桑并未驻足,也未回头,认真走着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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