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妖群里，提辰子最先认出来的“熟人”，就是那个以头铁闻名的牛妖。
提辰子从白隼后背跳下了，一把抓住牛妖的肩膀，并轻松接住了对方的开山斧。
“柳邪呢？”
牛妖没能听出提辰子的声音，用力抢过开山斧，回身又是一斧。
“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去死吧。”
提辰子只是一个侧步转身，就轻松躲过了牛妖的攻击，然后又把开山斧抢在了手里。
“你个头铁的憨憨！我是提辰子。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是不是想讨打？”
牛妖这次总算听出了提辰子的声音，这下也不打了，反倒招呼着其他妖族停手。
“啊？姐夫？还真是姐夫！别打了，都别打了。这是姐夫来了。姐夫不就是戴了一个面具吗？你们居然都认不出来！看我不替姐夫打你们！”
牛妖只是三两句，就把自己摘了出来，开始向着提辰子说话。不得不说，这个牛妖除了头铁之外，脑子有时候还是蛮聪明的。
随着牛妖的几句大喊，众妖纷纷停手后退。
提辰子一直跟着牛妖他们后退到妖族领地的森林里，这才有机会继续追问之前的问题。
“柳邪呢？”
“柳邪是谁？我不认识啊！”
牛妖疑惑地挠了挠头，他是真不知道柳邪是谁。
提辰子直接被牛妖给气乐了！
“刚才指挥你们的那个人是谁？你都听他指挥了，居然不知道他是谁？”
“哦，你是说军师啊！军师不在。哎？姐夫，你是怎么我家军师叫什么的？这么多年，我都从来没听过军师的名字。是不是我家头领告诉你的？”
牛妖说着说着，脸上就露出了一副坏笑。牛妖话里的头领就是松十四！而且牛妖还知道，就只有妖王和松十四才和柳邪有接触。
可是这一点，提辰子根本不知道。尤其他之前还特意拿着画像去询问过松十四，结果松十四当初否认见过柳邪。
“你是说，松十四也知道柳邪的名字，而且还见过柳邪？还有，你为什么叫柳邪军师？”
牛妖被一连串问了这么多问题，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姐夫，你说慢点。你刚才问的问题太多，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提辰子这才发现自己刚才问的太急了，正常人都不一定能理得清先回答哪个。更不要说，他现在问的还是一只平时有些憨的牛妖。
“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管柳邪叫军师？”
“哎？这不是刚才的最后一个问题吗？好好好！我问了，我直接说。姐夫你轻点！”
牛妖刚想钻牛角尖，结果被提辰子一把攥住牛角，瞬间老实了很多。
只是牛妖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挠了挠头，有些为难。
“我们家灵王大人之前有命令，不准我们把军师的存在说出去，要绝对保密的事！”
牛妖很认死理，既然灵王之前下过令，那牛妖肯定是不会说的。
不过这难不倒提辰子，他之前就发现牛妖的脑子不太灵光，绕两下就能绕晕。
只是一个转念，提辰子瞬间就想到了该怎么从牛妖的嘴里套话：
“大牛，你想啊！我已经知道柳邪是你们军师了，所以你和我说根本不算说出去。对吧？而且我知道的秘密比你还多！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们交换秘密，不告诉第三个人。”
“真的？”牛妖凑过来悄声问道，已经开始有些好奇。
提辰子眼睛一亮，感觉有戏。他先是把牛妖拉出去几步，让其他妖族听不到他们的话，然后这才小声地继续说道：
“我先说了！你大概都还不知道吧？柳邪不是妖族，他其实是人族逃过去的。”
“真的？！”牛妖再次悄声问道，脸上的求知欲也变得更浓。
“那当然！我再告诉你，今天你们攻打的那个柳宿宗，其实就是柳邪之前的宗门。”
“真的？！！”这次，牛妖的眼睛都变得明亮起来。
提辰子知道，现在时机成熟了。他突然停下了嘴边的所有话，满脸微笑看着牛妖：
“现在到你了！我说了这么多，你都什么还没说呢！”
牛妖这时有些急不可耐，也不再顾虑妖王之前的禁令。反正就像提辰子刚才说的那样，这不算泄密，最多算交换秘密，不对外说的。
“姐夫，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柳邪是什么时候变成你军师的？”
提辰子一把搂住牛妖的宽厚肩膀，声音也变得更小、更轻。在提辰子的影响下，牛妖也刻意压低了嗓音，开始回答提辰子的问题。
“军师是十年前突然冒出来的，之前从来没听说过他。我现在才知道，他原来是人族修士！后来军师投靠了灵王，灵王让我们叫他军师，所以我们就这么叫了。”
提辰子听到这些，立刻和他脑子里知道的那些消息拼凑在了一起。看样子，柳邪应该在追杀雷青衣失败后就躲到了妖族领地。
提辰子继续问道：“好！第二个问题。柳邪平时露面的次数多吗？”
这次轮到牛妖不干了，他瞪了提辰子一眼，然后激动地说道：“这次该你说了！”
“好好好！”
提辰子也不着急，他重新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把问题藏在了接下来的话里。
“据我所知，柳邪之前在修士里算是人中龙凤。十几年前，他就已经是一品高手。仙域六城二十八宗，没有不怕他的！”
“哈？军师是一品高手！姐夫，你别骗我了。他要是一品高手，还会投靠我们家灵王！”
牛妖果然不相信提辰子的话，而这也恰恰是提辰子想要的。
“你别着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后来，柳邪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最后被整个仙域追杀，最后修为根基受损，品级这才跌落了下来。要不是这样，他会躲到妖域？”
“哦，难怪！”牛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等提辰子问就开始自己说起来。
“姐夫，你绝对不知道！军师现在的实力，已经大不如从前了。我之前有一次看他出手，三品修为，却连四品都打不过。所以他平时很少露面，出现也是跟在灵王大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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