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莞莞剧烈跳动的心脏在此刻像是要冲破肉皮跳出来似的，她将儿子一把揽进怀里，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瞬间决堤。
“对不起啊，都是妈妈不好，让你这几年受苦了。”
尧默也红了眼眶，哽咽道：“没关系，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哭，妆都要花了。”
尧默说着就想帮苏莞莞擦眼泪。
苏莞莞握着儿子的小手，见他如此懂事，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听尧曦臣说，他之前是个乞丐，他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啊，想想都让人难受。
苏莞莞抱着儿子向他承诺道：“等妈妈攒够了钱，有能力养你了，就专门留在家里陪你，好不好？”
尧默的回答出乎了苏莞莞的意料。
“不用，女人得有自己的事业，我支持你在外面工作，等什么时候你累了，想休息了，换我挣钱养你啊。”
苏莞莞震惊了：“你……你真的只有四岁吗？”
尧默没吭声。
尧曦臣：“不是跟你说了吗，他早熟的很。”
苏莞莞并没有在船上久待，因为她还要赶各种通告。
她离开后，尧曦臣垂眸看向立在围栏前，视线仍黏在妈妈身上的小不点，问道。
“找到了妈妈，有何感想？”
尧默直言道：“看着她为了生活奔波好辛苦哦，所以，我要赶紧挣钱，养她！”
尧曦臣：“……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儿。”
尧默：“男人都靠不住，她只能靠我。”
尧曦臣：“……”
尧默歪着小脑袋问尧曦臣：“你跟我妈是什么关系？”
尧曦臣故意道：“你猜。”
尧默分析道：“刚才见面，你们并没有亲密动作和眼神，所以，排除情侣关系；之前，你看电视时，骂她了，所以也排除了朋友关系。”
尧曦臣诧然道：“观察的还挺仔细。”
尧默：“所以，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尧曦臣觉得，眼前的这个小不点不太好糊弄，所以也没打算瞒他。
“形婚，知道什么意思吗？”
尧默点头：“法律上，你们是夫妻关系，但其实你们并不相爱，也不用履行夫妻的责任和义务。”
尧曦臣再次惊叹于这小不点的知识储备技能：“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尧默：“人人都是老师。”
尧曦臣：“……”
这小子，简直成人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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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特助办事效率很快，苏莞莞的身世很快便有线索了。
“梁州，京剧世家王家的王守宗认识苏小姐，确切来说，可能是认识苏小姐的母亲。”
“二十多年前，苏小姐的母亲喻堇禾曾有恩于王家，听王守宗说，喻堇禾就是天生吃戏曲这碗饭的，年纪轻轻就唱功了得，青衣、花旦都相当拿手。”
“不过，喻堇禾好像是个孤儿，而且不方便透露师承，所以王守宗也不知道她的师父是谁，只知道她淡泊名利，拿唱戏当爱好，而且不收徒。”
“后来，王守宗就突然跟她断了联系，二十多年了，再没有见过她。”
“算算时间，苏小姐今年二十左右，长得像喻堇禾，唱戏又好，所以初步猜测，她很可能就是喻堇禾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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