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看向门口，场面顿时凝固。
宇宙魔方的光波出现在苍夜的身上，少女窈窕的身躯顿时化为了一根根蓝色的构成线条，组合为一团同样颜色的流光钻进了夜穆的身体中。
夜穆保持着双手举起的姿势，一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模样。
“喂！你这家伙……”
猛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对苍夜突然消失的行动表达出异常的不满。
“刚才那个……”
门口传来了雷木娜呆呆的声音。
“是什么……”
“呃……”
夜穆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颊，有种难以解释的感觉……
“这个解释起来有点复杂……”
“夜穆你……用全息投影做出了另一个自己……吗？”
在雷木娜的脑海中，唯一能够想到的解释就是全息投影了。不然刚才目睹的那一幕要怎么用科学来解释……
一个大活人突然变成一堆数据流钻进了另一个大活人的外骨骼装甲里，这怎么想都只有全息投影了吧……
“可是你为什么要做出另一个自己又抱在一起呢？”
雷木娜的话让夜穆顿时眼角一抽，难以言喻的尴尬充斥在心中。
“看吧你……让你没事儿就喜欢乱噌乱摸……现在好了，我特么要怎么解释？”
“哈哈，你就实话实说呗，反正我又不是什么不可暴露的东西。”
苍夜在夜穆的脑海中娇笑着，通过共享的视觉看着对面的雷木娜。
“呸，那会被当成神经错乱的神经病的好吧？”
夜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最后，在这种尴尬的场面前，夜穆还是选择了……
转移话题。
“为什么没有敲门就进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轻咳了两声，夜穆正色说。
雷木娜慢慢地转过脑袋，看了看身后比自己高了不止一尺的合金门。
“敲门？”
“有门铃的好吗……这不是重点，找我有事吗？”
“嗯，有事。”
电磁萝莉在脚下生成一片电磁场，身躯漂浮着坐到了夜穆对面的座椅上。
萝莉看着夜穆的脸颊，沉默着没有说话。
大眼瞪小眼就这么互看了十秒钟，夜穆终于打破沉默。
“我脸上有花吗？”
“其实你不用那样，中枢局的部队里有配置娱乐用机器人，如果夜穆你感觉寂寞，完全用不着全息投影，那种东西比全息投影感觉要……”
“够了。”
“要舒服很多，而且可以自动调节尺寸和相貌，如果你有特别的爱好也可以弄成你自己的模样……”
“NTM到底是来推销的还是来找我谈事情的？”
“是这样的，我和中枢AI做了个交易，关于你的。”
夜穆的手掌同金属桌面猛地撞击在一起，发出沉闷的惊响。眼看着夜穆一副即将炸毛的模样，雷木娜直接开始说正事儿。
再纠结下去就要怀疑自己能不能完整地走出这艘穿梭机了。
“中枢AI？”
雷木娜终于转到正题上来，夜穆不动声色地将蔑视按回了魔方空间中。
“是的，最初特殊执行部并没有出战资格，但我不能放任特殊执行部成员单独在下层区，我在要求面见最高执行官被拒绝后，便找到了中枢AI。”
“和我有什么关系？”
特殊执行部的成员？是指的仲裁那家伙？
纤细的指爪轻轻交缠在桌面，噌噌张开又缩回。
“我和中枢AI做了个交易。我能加入出征队伍，但是我将要说服你，把那个名叫光子提克的管控级AI交给中枢AI一段时间。”
“我拒绝。”
夜穆想都不用想就拒绝了对方。
“为什么？”
雷木娜歪了歪脑袋。
“不为什么，光子提克是我的战利品，我可不会随便将它交给别的什么人。”
中枢AI想要自己的东西？得了吧，这是老人工智能网上冲浪给冲溺水了吗，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同意。
心中暗暗对中枢AI嗤之以鼻的夜穆轻轻抬起一只手臂。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请……”
“中枢AI让我告诉你，他对于光子提克的出现非常好奇，在成功获取了对方本体数据匣的情况下，他很希望能够对这种自然生成的高等AI程序进行研究……”
“不行就是不行，光子提克在回收部队的研究室中，不可能交给别人来研究。”
“中枢AI还让我告诉你，如果能将光子提克带给他研究，他能够对光子提克的思想匣进行一定程度的改造。”
“改造？”
心中已经想着将雷木娜赶走的夜穆被这两个字所吸引。
少女将靠背的椅子向后一推，修长的双腿在两声轻响下砸在了机械桌上。
“说来听听。”
蓝紫色的双眼看着眼前交叉的跷跟，开口道：“光子提克这样没有施加后台控制程序的AI难以为中枢局所用，但中枢AI有办法将其控制。并且增加一个‘安全’的管控级AI，对中枢局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雷木娜特地强调了‘安全’两个字。电子脑飞速运转，夜穆大致理解了她的意思。
光子提克现在被诺伊重铸成了机械狗，回收部队对数据匣暂时也没什么想法，拿给中枢AI看看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儿。
但是中枢AI的目的就很难以明确了，只是想要研究一下？
梳理了一番雷木娜的话，合金下颌轻启：“我考虑一下，你先回去吧。”
“了解了。”
雷木娜点了点头，没有任何拖沓的动作，站立转身打开了机械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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