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个澡，换了身衣服，李小凡那是一身轻松。
正准备出去找那几个小屁孩算账的时候，张映雪走了回来。
看到对方怀里的那里炮仗，李小凡傻眼了。
“小凡，走，咱们放炮仗。”
饭都不做了，拉着李小凡便朝着河边而去。
一手拿炮，一手拿着打火机。
刚一点燃，直接就丢到了河里的冰面上。
大约十秒钟左右。
砰，一声响。
看着那冰面上冒起的烟雾，两个人笑的像个孩子。
客厅内的老爷子摇头苦笑，拿二人没有办法。
而张圆圆呢，原本还在打游戏，听到那一声声的炮响，再也没能忍住，加入了放炮仗的大军之中。
这一天，别墅内欢声笑语。
这一天，李小凡终于体验到了什么叫年味。
一家人，在一起，虽然还没到大年三十，但是他却体验到了从不曾体验过的东西。
一直到了第二天大年三十，早起祭祖，李小凡跟着张玉龙，跟着村里的其它人，进了方寿山。
每年都会有那么一次的集体行动。
这一天，也是村里的孩子，唯一一次跟着大人进山的机会。
这一天的张玉龙无疑是最开心的一个。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带着家人进山。
往年都是他家老爷子带着他，后面没跟一个家人。
今年不同了，屁股后面跟了一个李小凡。
虽不是亲生，但也差不多了。
所以这一路来，他给李小凡不断地讲解着要注意的地方。
其实根本不用他来讲解，因为几个年轻人早就跟李小凡讲的清清楚楚了。
再加上这山里他进了不止一次了，所以别人都小心翼翼的，他却是肆无忌惮。
祭祖结束，一行人开始回家忙了起来。
包饺子，贴门神，简直就是欢乐的不行。
不止是他开心，就连苏有容都是一样。
这两个人都是没有体验过家的味道，所以不知道年味是啥的人。
到了晚上，几个人包着饺子，几个人打着牌，一边守着电视机。
听着电视里传出那熟悉的声音，一家人乐的不行。
当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李小凡熟悉地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电话。
这个电话，他每年都会打上一次。
今年的心情却格外的不同。
“姐，新年好！”
四个字，却让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
似乎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其它人，李小凡拿着手机走到了河边，坐到了沙发上。
“我们包饺子呢，嗯，人很多，很热闹！”
李小凡的声音小了起来，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
“姐，过完年，如果有空，可以来我家玩。
不用了，我跟他们能有啥话好说的，行，你们忙，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的李小凡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急着走进客厅。
而是拿着手机，放在耳边，装模作样的坐了许久。
许久之后，他调整好了心情后，这才换上了一幅笑脸来到了客厅。
“你不往家里打一个？”
李小凡这边刚刚坐下，老爷子便打了个哈欠，朝着苏有容问了一句。
苏有容微微一笑：“不用！”
说完，朝着李小凡看了一眼。
见对方只是盯着电视，目光一眨不眨地，微微叹了口气。
能熬夜的还在继续熬，不能熬的，早就跑回去补觉去了。
整个客厅内只剩下了三个人。
李小凡、张映雪，还有一个苏有容。
“老公，你不去睡一觉？”
李小凡摇摇头：“我每年这个时候都不睡的，第二天还是特别的精神。”
“那我陪你？”
“行了，你要是困的话先去睡吧，我去门口坐会。”
正如他说的这样，每年这一天，他都不会睡。
因为他根本睡不着。
看着李小凡走向了河边，看着对方的背景，张映雪扭头看向了一旁的苏有容。
“姐，你呢？”
苏有容苦笑一声：“我每年这个时候也不睡。
行了，你去睡吧，不用管我，再看会电视，天就亮了。”
就这样，张映雪去补觉了。
客厅内，苏有容靠在沙发上，对着那重播的电视，看了一遍又一遍。
客厅外，李小凡静静地坐在了那里，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香烟。
一支接一支地抽了起来。
他平时不抽，但不代表不会。相反，他每年都会抽上一次。
每年的第一天，坐在某个角落，看着城市的灯红酒绿，听着外面的烟花炮竹声。
抽着烟，望着一个方向发呆。这是他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
抽完了烟，看了一眼时间，他再次拿出了手机。
这一次，他没有主动拨打出去，而是就这么将手机放到了支架上。
他这边刚刚放上去，那边手机便响了起来。
来自费严的视频通话。
“哥，又在抽烟？”
视频接通的第一句话，便是费严那熟悉且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话。
“你小子，我就算准了，你该打过来了。”
视频里，费严啥啥大笑了起来。
“今年应该不寂寞了吧？”
“我每年也不寂寞呀。”
“切，少来，今年我可能要很晚才能过去了，所以大年初一就不能去找你玩了。”
“没事，好好在家陪陪你爸妈，我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我也是有家的人了。
所以呢，你不用担心我，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现在生活好了，我还会熬不过去？”
视频里再次传出了哈哈大笑声。
“苏有容那个女人睡了吧？”
听到这里，李小凡下意识地点点头：“睡了，都睡了，也就我一个人还在等你电话。”
其实李小凡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睡。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回头看。
只是因为没有任何的动静，所以他觉得对方补觉去了。
“睡了就好，哥，那个女人，你也注意一下，她的情况比你好不到哪去。”
李小凡微微一怔：“这个我知道，挺可怜的，不过你也不能在她面前说她可怜，会生气。”
“女人都是这样，不过我还是很佩服她的，据我打听到的消息，她是孤儿院长大的。
被人捡回去，送到孤儿院的，你别看她现在有钱，其实吧，她每个月赚的钱，都捐出去了。”
“啥？”
李小凡愣神许久：“捐出去？”
“对呀，哥，这事也就是你，别人我也不会告诉，我跟你说，据我得到的消息……”
就在这个时候，李小凡的身后突然响起了苏有容的声音，直接就打断了费严的话。
“费严，你要是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让你做不成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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