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心里感受，哪怕是看出来林萱情绪紧绷，他依旧是一笑，问：“慕太太，上面报道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比较好奇。”
林萱的目光看过来，江凌扯出来一抹灿烂的笑，一颗小虎牙露了出来，像是恶魔染上了纯白，格外的刺目。
他强调了一遍，低声说：“慕太太，我只是单纯的好奇，你可以不回答。”
林萱强压着内心的痛楚，拿自己自娱自乐，“我不回答，江先生准备就凭借电视来了解后续吗？”
江凌思维逻辑很快，“所以，慕太太打算回答？”
林萱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她索性收了起来，因为林萱无法接受自己用自己的脸，跟合作商扯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她喉咙动了动，长舒了一口气压制鼻尖的涩意，才如释重负一般的开口：“我们目前没有离婚。”
江凌脸上扯出来一抹了然，林萱看向电视，上面已经换了新闻，可是她心口空了一块，再也弥补不上，那一刻她的脆弱，恐怕没人能了解。
“江先生也看见了，虽然我和阿深已经结婚一年多，可是阿深心里并没有我这个慕太太的位置，我离开慕家是迟早的事情……”林萱眼底闪出了一抹泪光。
太多的事情压在她的心口上，林萱只觉得喘不过来气儿，甚至是午夜梦回，依旧看不见任何光明。
林萱是个女人，一个脆弱的女人，和其他女人一样，平平无奇。
“事情到了这个境地，我也不想再隐瞒江先生，医生诊断我爸爸醒来之后可能会瘫痪掉，刚才的新闻江先生也已经了解了，我现在连让我爸爸住SVIP病房的钱都没有。”
林萱声音哽咽，江凌身边一直没出声的两个女人也跟着眼圈泛红，大概只有落难的人才能在这一刻，对林萱的痛楚感同身受。
江凌无动于衷，他只是挑了一下眉，笑了：“所以……慕太太是来找我哭穷的？”
林萱擦了一下眼角的泪，谈判场忌讳示弱，她的眸光一直盯着电视的方向，没正面让江凌窥伺她所有的狼狈。
听见他的话，林萱忽然笑出来了声音，她声音很大，可是任谁都听得出来，这一刻她已经走投无路了。
“江先生说是，就是吧。我必须跟您坦白一件事，林氏账户上1.8亿流动资金，被我爸爸的私生女给调走，人已经捐款逃离，我们公司已经报了警，如果不能第一时间找大她，我希望江先生能宽限一下结算尾款的时间……”林萱说着，浅笑一下，又说：“江先生，现在公司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爸爸已经瘫痪，妈妈毫无建树，就算是江先生为难，到时候林氏顶多是宣布破产……而且，以江先生的为人，想来应该也不愿意为难我一个弱女子吧？”
包厢里忽然响起一抹笑，格外的突兀，男人的，根本就不是江凌的声音。
林萱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包厢大门口，已经站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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