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卷发下来，程玉夏先检查试卷。
随后，她发现试卷用的纸，是她家造纸作坊造的。
这可真是……
试卷没有任何问题，程玉夏看向试卷上的题目。
不同于她上次参加的县试，这次府试是帖经（填空题）、墨义（默写题）和经义，不仅没有数学题，还要求作诗。
就程玉夏的水平来看，府试难度不大，难度最大的是作诗。
她真的不会作诗。
好吧，硬着头皮作诗一首还是做得到的。
忽略来回巡视的监考官，程玉夏认真地写完试卷，检查一遍，查漏补缺，确认没有问题，才把试卷交上去。
上次她参加完科举考试离开考场，在外面等待她的是表嫂齐思雨。
这次她参加科举，在外面等候她的，是沈决明。
他更早交卷。
“决明！”看到他，程玉夏的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笑道，“你怎么这么快出来了？”
“只是比你快了一点。”沈决明看着她红润的脸，目光专注，眼睛眨也不眨。
他的长相极好看，望着他，程玉夏脸色微红。
她走近他，被他牵住手。
他的手干燥温暖，自然而然地，与她十指相扣。
旁边一位中年女人见到了，笑着打趣道：“你们是两兄妹还是定亲的小两口？”
女人长得面善，程玉夏露出笑脸，说：“你看我和他，长相像吗？”
中年女人认真打量二人，摇头：“不像，那就是小两口了。”
程玉夏哈哈笑，纠正道：“不是啦，我和他还是孩子，离谈婚论嫁远着呢。”
女人也乐了，说：“你们今年是十四岁还是十五岁？别说谈婚论嫁远，没准明年你们就成亲了。”
“成亲太早不是好事，对身体不好，生孩子太早对身体也不好。”程玉夏没有说自己今年十二岁，认真地科普常识，“人的脑子，要到二十五岁才长好。所以，女人生孩子最好在二十五岁之后。”
“啊？”女人惊讶，拔高了声音，“二十五岁生孩子？”
她感到不可思议。
在乡下，十三四岁的女孩就会被嫁出去。
心疼女儿的会把女儿留到十四五岁，甚至十七八岁，但，不管何时出嫁，二十来岁怀孕生子是最好的。
二十五岁才生孩子，夫家和婆家不得急上火。
程玉夏说道：“朝廷有了新规矩，女子成亲的年龄不得低于十六岁。可十六岁的女子，身体还没有长好，早早怀孕生子，死于生育的可能性很大。”
沈决明看了一眼女子，说：“这是真的，我和夏夏做过调查。”
中年女人早就成亲生子，并不想了解这些，笑道：“不愧是参加科举考试的，懂的道理比我多。”
见她对生育常识不感兴趣，程玉夏留了个心眼：这时代的人们，连生水要煮开了再喝都不懂，也许她该科普一下常识。
怎么科普？
报纸？杂志？书籍？
程玉夏的思维蔓延开来，想到画漫画科普，想立刻回到榕树村里，把绘制科普漫画的任务发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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