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怎么是两个孩子？”店小二看到程玉夏和沈决明，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焦急地问道，“你们家大人呢？”
“家里的事是我做主。”程玉夏道，“带路吧。”
店小二迟疑。
随后，他想到他只是来报信的，心中释然：“行，赶紧走！”
三人走出几步，像个乞丐一样坐在地上的邋遢老头开口说话了：
“程丫头，一个时辰前来这里的小子，是叫程杰吧？
“他不是生了病，他是被暗算了。
“暗算他的是一个老毒物。”
被暗算？
程玉夏转过头，看向邋遢老头：“你详细说说？”
邋遢老头嘿嘿笑：“我可以说，但是——”他指着沈决明，“那小子要认我当师父！”
“不说就算了。”程玉夏淡淡地道，“决明，我们走。”
三人远去，邋遢老头愣住。
说好的为了亲人牺牲呢？这程丫头难道不怕她堂哥死了？
邋遢老头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他爬起来，追上三人，说道：“我知道程杰怎么治！”
“哦。”程玉夏反应平淡。
沈决明更是连眼神都不给邋遢老头。
江湖上的老毒物也就那几个，他也许能解决程杰的麻烦，要是解决不了……
那是程杰的命。
合该他死。
邋遢老头跟在三人身后，啰啰嗦嗦的：“我说程丫头，你跟你堂哥是不是有仇？他快要死了，你都不担心他的。”
“我和他没有仇，跟他爹倒是有仇。”程玉夏道，“你有话直说，别卖关子，我不买账。”
“……你可真奇怪。”邋遢老头嘀咕道。
他把话说下去：
“你那堂哥估计是偷偷去了妓院、勾栏之类的地方玩耍，才会染上嗜血虫……
“嗜血虫是个什么东西，你们估计不知道。
“反正不是好东西，跟吸血虫差不多，会把人吸死。”
程玉夏问：“嗜血虫是别人养的？”
邋遢老头点头：“嗯啊，这邪门玩意要不是人养的，怎么会钻进你堂哥的身体里。养嗜血虫的是一个老虔婆，听说她老公喜欢逛妓院，她不恨妓院，倒是恨极了老公……”
程玉夏嗤笑：“妓院就在那里，恨它有什么用？老公逛妓院，不恨老公难道恨妓女？”
邋遢老头摸了摸下巴，说：“老虔婆的想法跟你差不多，她把老公毒死，自己搬到妓院，见到看不顺眼的男人来嫖，就放嗜血虫害人……”
程玉夏道：“不去妓院就不会被嗜血虫害。”
店小二走得极快，心思全在程杰身上，没留神听邋遢老头说什么。
不多时，他们走到一个客栈。
程杰当众晕倒，为了避免引起围观，老板将他搬到后院。
程玉夏和沈决明来了，老板的反应和店小二一样：“你们家大人在哪里？”
程玉夏懒得解释：“人呢？带我去见他。”
这会儿她对程杰的印象跌到谷底，程杰住在老婆朱氏家里，吃老婆的，穿老婆的，还跑来妓院，真是活该他被嗜血虫害了。
到了后院，只见程杰躺在席子上，面色发青，嘴唇发紫，气息微弱，活脱脱的垂死模样。
沈决明蹲下，给程杰把脉。
邋遢老头混了进来，指着程杰说道：“我就说吧，这人被嗜血虫把精血吃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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