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张宝娟被仆人叫来，程知秋已经洗完澡出来了，也换上洁净的月事带，根本不需要张宝娟说什么。
张宝娟反而需要姐妹俩科普生理知识。
刚才是程玉夏在科普，现在是程知秋科普，她骄傲地说：
“娘，我也拥有创生能力了！
“我的身体里虽然在流血，可那不是伤，那是因为我不想要孩子。
“女人太厉害了，想要孩子出生，孩子就能出生。
“我不要孩子出生，孩子就永远都不能出生。
“而且，妹妹告诉我，男人永远不能肯定他老婆的孩子是他的，但女人永远都能肯定孩子是自己的……”
同样的事，换一个说法，便截然不同。
张宝娟笑着看向两个女儿，没有告诉她们，她娘跟她说的，是天神认为女人有罪，所以女人一生伴随着痛苦。
女人的创生能力怎么可能是惩罚？
女人想要孩子，轻而易举。
男人想要孩子，却需要一个甘愿怀胎十月的女人。
听程知秋科普完，张宝娟若有所思：“夏夏、秋秋，你们讲的这些知识，也可以印刷成书本吧？”
程玉夏点头：“娘要印书吗？我随时可以给你做参考。”
这边，她正和张宝娟说着印刷科普生理知识的书，那边仆人送来消息，说沈决明来找程玉夏。
程玉夏与张宝娟、程知秋道了个别，去庄子的前院见沈决明。
沈决明今天穿得雌雄莫辨，一张俊俏的脸好看得寻不到一丝瑕疵，他提着一只兔子：“我见到猎户抓了兔子，跟猎户买的，别的兔子，我让猎户送到私塾了。”
兔子不是买来吃的，是买来作为解剖材料的。
私塾休沐，食堂不提供饭菜。
程玉夏派仆人去将有意学习医术的女学生叫来，不忘提醒仆人：“告诉她们，若是来私塾上解剖课，私塾的食堂会提供午饭。”
仆人应了是。
程玉夏还穿着居家服，让沈决明等了片刻，她去换了衣服，和他一起去私塾。
女子私塾又扩建了，多了一座采光极佳的实验室，这实验室有水龙头，有水槽，也有消毒的酒精，用于解剖小动物。
私塾的看门人将兔子送到实验室，不一会儿，女学生也来了。
她们带来了想旁观的人。
旁观就旁观吧，程玉夏也不是第一次组织她们上解剖课。
她以为她们需要适应，没想到她们不需要，她们比她更快地适应了需要打码的场景，甚至问她：“解剖的实验材料能吃吗？”
怎么不能吃？
程玉夏说能吃，女学生们齐声欢呼。
沈决明是解剖熟手，不参与解剖。
程玉夏在黑板上写下解剖步骤，让女学生们照着做，然后和沈决明在各个解剖兔子的女学生之间巡逻，看她们解剖得怎么样。
兔子都是被杀死了的，程玉夏恶趣味地想：下次弄一批活的，让这些医学学徒适应一下。
被叫来的还有绘画班学生，程玉夏需要她们画出被解剖的小动物。
不是萌化卡通画风，而是写实画风，要画血管、肌肉纹理、心肝脾肺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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