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画画？”蒋宁讶然，随即笑了，意味深长地道，“夏夏，你知道我是画什么的吗？”
“不想知道，你只需告诉我，你会不会画画，能不能教我的同学画画。”程玉夏一本正经地说道。
蒋宁的经历她是了解过的。
虽然这个不太正经的青年出身于书香门第，还是嫡子，但他天生不是会读书的人，县试考了许多次都考不中。
可以说是，连程玉夏的堂哥程杰都比他强。
蒋宁的爹娘起初还想着改造他，后来对他彻底地失望了，也不要求他读书认字，随便他干点什么都行。
于是，蒋宁兴冲冲地画了秘戏图，卖给书铺。
秘戏图是什么东西？
重在描述闺房之乐的艳情图画。
虽然卖得好，但是这种东西上不得台面，有辱名声。
得知蒋宁的秘戏图得到大家欢迎，他爹娘气得脸色铁青。
他爹脱了鞋子，打他。
他娘捡了棍子，打他。
挨了男女混合双打的蒋宁差点儿腿都断了，在床上躺了几天。
猪朋狗友找他画秘戏图，他也不敢画了，唯恐爹娘真个打断他的腿。
程玉夏去县城探望程芳时，偶尔听到街头巷尾的人们议论蒋宁，说他画功精湛，早年画的秘戏图卖出高价。
现在蒋宁不画秘戏图了，画的是花鸟鱼虫和山水。
程玉夏见过他的作品，比私塾那位会画画的老师还好，所以她才会邀请蒋宁来私塾当老师。
横竖蒋宁平时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让他当个正经的画画老师，指不定他爹娘会高兴地感谢她呢。
面对程玉夏这个十岁小女孩，蒋宁固然浪荡，秘戏图之类的话却是说不出口。
他又不是个变态。
咳了一声，蒋宁扫掉脑里不合时宜的想法，说：“我是会画画，还小有名气，你聘请我教别人画画，给我多少束脩？”
程玉夏：“给你看《西游记》全本，束脩和别的老师一样，我们包食宿，逢年过节能分到蚝油、腊肉之类的东西，还能分到良种大米……”
良种水稻是整个县的热门话题，蒋宁自然是知道的。
因为他的嫂子张绣雀是程玉夏的表姐，程玉夏送了张绣雀五十斤良种大米。
那大米蒸的米饭、煮的白粥，味道好得不行，蒋宁每次想起都嘴馋。
可惜大米只有五十斤，吃不了多少次就吃光了。
买？
良种水稻要作为种子推广，市面上根本没有良种大米，有钱也买不到。
据蒋宁预测，今年秋收的良种水稻也不会碾成大米，毕竟良种水稻还没有全县推广开来。
再过几年，也许能从米铺里买到良种大米吧？
蒋宁并不知道，程玉夏给张绣雀送的米，是第一代良种大米，种子萌发时用了灵泉，种植时也用了灵泉，所以口感极佳。
第二代良种大米得不到灵泉灌溉，口感上要逊色一些，第三代和第二代相差无几。
总的来说，程氏私塾给老师的束脩还是不错的。
蒋宁想了想，答应了程玉夏：“先把《西游记》全本给我看，我明天收拾行李来你家，我是住在你家还是住私塾？我想住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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