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往往管不到乡下，挨打便挨打了，没断胳膊断腿，都是小事情。
大孩子的家长连滚带爬地逃出私塾，沈决明和程知秋一战成名，再接再厉，下午放学就去把张小虎供出来的几个小痞子给打了一顿。
其实那几个小痞子都得到张小虎的通风报信，奈何他们都不把程知秋和沈决明放在心上，以至于挨了打才知道两人厉害。
得胜的程知秋踩着一个小痞子，问道：“还去偷看女人洗澡吗？”
“不敢了！不敢了！”小痞子求饶。
“下次再偷看，我会阉了你。”程知秋撂下狠话。
程玉夏拍手：“就应该这样，不止是偷看，趁女人不注意，偷偷摸女人，或者干了别的骚扰女人的事情，都要打！”
沈决明郑重地点点头：“我记住了，我不会手下留情。”
程玉夏咯咯笑。
不说其它，村子里的大孩子和小痞子们挨了一回打，都变得老实听话，不敢有出格的举止。
村子里的女人们听说是沈决明和程玉夏把混混们教训了一次，夸两人能干。
当然，像苏琳这样有儿子的女人，会抱怨：“看一下又不会掉块肉，看几眼怎么了？就她金贵，别人看不得？”
“你不金贵，你脱了衣服，叫大家看看？”赵氏的嘴可不会饶人。
苏琳瞅着赵氏：“你被鬼上身了？从前你不是这样的，你看程大丫顺眼了？”
“不行？”赵氏黑着脸，“大丫她爹娘给了我一个金镯子，别的儿子儿媳都没有金子给我戴，我不偏心大丫难道偏心你吗？”
“啧，我真的觉得你鬼上身了。”苏琳打量赵氏，“程多田和张宝娟又不是第一次对你好，从前你可没有给他们好脸色。”
“那是我眼瞎心盲，分不清谁才是好的。”赵氏冷哼了一声，“苏氏，知道你嫉妒我有黄金镯子戴了，你存心挑拨我和多田一家的关系，我可不会上你的当。”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赵氏改性了。
而改姓的程荷花跟李大娘撕破脸之后，李大妈特地跑来劝她：
“荷花，你毕竟是你大爷大娘给吃给穿养大的，你不能改了姓就不认他们。
“他们也不是故意要你挨饿，他们……
“唉，他们是关心你的，只是他们不懂得表达罢了。”
程荷花不喜欢李家。
尽管李大妈的话说得委婉，她也听出李大妈是偏袒李大娘的，问道：“所以我要把饭票给大娘大爷，我自己挨饿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
程荷花道：“我给大爷大娘饭票，饿肚子的时候，你不会劝大娘把饭票还给我，也不会给我饭吃，让我别挨饿。”
李大妈脸色微僵，干笑道：“我、我又不是你的亲娘，我有孩子。荷花，我哪能时刻关心你呢？”
“可是我和大娘吵架了，你是第一个跑来劝我跟大娘和好的。”程荷花的头脑冷静下来，不再想着要名声也要吃饱肚子了，“你回去吧，我不会把饭票给大娘，我不想饿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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