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人类最后的忠告。
归零者就没了声息，也没有说究竟是为什么。
仅仅只是告诉人类，这同样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至少现在还不能说。
自然也没法子追问。
不过表面上这场交流的确结束了，但是在遥远的星空彼岸，归零者内部关于这场交流的争论却喧嚣尘上。
“零，这样提前接触一个文明，真的没问题吗？”
“没错，零，这一次太草率了，毕竟谁也不能肯定，长城文明会不会和其他文明一样，堕入那无尽的黑暗森林。”
“零，在无尽的轮回中，我们已经见过无数堕入黑暗森林的文明，提前接触他们是非常危险的事情，这一点你应该知道才对，为什么这次要破例！”
“不，你们错了，就算文明不坠入黑暗森林，同样也是危险的，别忘了，哪怕是认清了黑暗森林的本质，也会坠入那座无边的黑暗森林，所以，零，你的接触实在是过于草率。”
在一片灿烂的光芒之中，虽然看不见任何生命的迹象，但是嘈杂的声音不断响起，不断在空气中回荡。
争论的焦点无一例外，均是因为接触人类的事情。
而质疑的声音占了绝大多数。
面对当前的种种情况。
一个不慌不忙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各位，你们的担忧我很清楚，但是，如果这仅仅是一个刚刚踏出自己母星系的文明呢？”
“这不可能，一个刚刚踏出母星系的文明，怎么可能跨越时空的阻隔，阻挡三个疯狂的文明，零，你是不是搞错了。”
“事实如此，不仅做到了，而且就算没有外力，他们也很有可能战胜那三个发动地毯式清理的疯狂文明，如果这样的文明一直试图给黑暗森林带来光明，各位想过后果会是什么吗？”
这个问题一出。
灿烂的光芒迅速归入了死寂。
足足过了十分钟。
“如果是这样的话，零，你是对的，这样的文明确实必须加以引导，绝不能让他们给黑暗森林带来光明！”
“同意！”
“同意！”
……
……
地球！
距离与归零者的通话已经过了数个小时！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
宁静的月光从窗台照进来。
唐风站在窗户旁边，眉头一直紧锁着。
“给文明带来光明是错误的行为？为什么这种行为是错误的？”
他完全不懂。
归零者为什么要给出这个忠告。
如果是不能说的秘密。
那么应该瞒着才对。
给一个提示算什么意思？
难道是故意让人类去解开谜题？
真是搞不懂！
也不知过了多久。
米娜笑盈盈地在门外走进来，一看他还站在窗边，思考什么问题，忍不住皱了皱眉。
“时间已经很晚了，要不就先去吃饭吧，再晚的话食堂的大叔可就要下班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嗯？？
窗台边的唐风微微一愣，回过神时才发现，天早就已经黑了，连月亮都出来了。
“我去，居然已经这么晚了吗！”他说着立刻小跑了过来。
“呵呵，你才发现呢！”米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很快二人就出了办公室，一路朝着食堂走去。
一边走唐风还一边挠头。
“这我不是想的入神，给忘了吗，哦，对了，沈青舟呢，他不是去检查归零者送来的技术了吗？结果怎么样？”他忽然问起了小世界技术的事儿。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跟你一样，着迷了呗！”米娜没好气地说道。
“哦，着迷了？”唐风似乎有些意外。
制造小世界的技术怎么说呢。
无论怎么看都跟神话一样。
反正以唐风频繁的科学知识，是很难理解这种匪夷所思的手段。
问题是作为检查技术的人，着迷了算什么事儿。
别忘了某学渣还在等答案呀。
“别担心，在沈青舟入迷之前，就已经让团队相关专业的科学家研究过，目前已经确认，在未来一段时间里，小世界制造技术的确是目前人类工业能力的极限。”
米娜仿佛知道唐风想知道什么，直接就给出了最为简单的结果，什么科学原理索性就不说了，因为她自己也没搞懂，根本没法解释。
“哦，这么说来归零者真的没骗我们！”唐风虽然早有预料，但是仍然有些吃惊。
“是的！”米娜也点了点头：“归零者确实没骗我们，而且更重要的是，在小世界制造技术方面，归零者不但阐明了其中的科学原理，甚至还特意标明了缺陷，并给人类未来的科技发展提出了一点点建议。”
说实话她对此非常意外。
在遇到归零者之前，米娜甚至以为所有的文明都跟三体人一样，秉承的全部都是毁灭你与你无关的理念。
直到遇到归零者后她才发现，这个宇宙很可能根本不是想象的那样。
人类所看到的文明，其实不过是其中一部分，而且因为相隔的距离实在是过于遥远的关系。
就算是表面上的这个形象也不是虚幻的。
想要真正了解宇宙和其他文明。
只怕还是得实际调查才行。
可惜在黑暗森林状态下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米娜一脸感慨地走进了电梯，随手按了一下食堂的楼层。
在电梯里，她浑然没有注意到。
唐风的脸色变得格外的无语：“不但标明了缺陷，而且给人类未来的科技发展提出建议，我去，难道情况真的有这么危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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