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血不停地往外渗出，腥臭味也越来越浓。
南宫瑾一手扶着南宫云，一手拿着手帕，毒血一流出来就马上擦掉，只恨自己没多长两只手，把鼻子狠狠捏住。
太臭了。
真的太臭了！
即使屏住呼吸，南宫瑾也被这股臭味熏得头晕眼花，眼角红了一片。
纯白色的手帕吸饱了毒血，变成一片黑红色，就像是刚从臭水沟里捡起来的抹布一样，闻一下都能升天。
好不容易等到南宫云遍身的毒丝褪尽，后颈伤口的颜色也恢复正常，不再往外渗出毒血后。
南宫瑾简直迫不及待地将手帕丢得远远的，抬头一看，顿时：“……”
云落和澹台瑶早就退出去两米远了，各自捏着鼻子，一副坚决不靠近的样子。
“……”南宫瑾沉默了一下，气笑了，“你们站那么远做什么？”
澹台瑶心虚了一下，找了个借口：“为了不打扰你嘛。”
云落就直白多了：“这味道这么臭，熏你一个人就够了，我们当然要站远点。”
南宫瑾被堵得无话可说，噎了半晌，恨恨地道：“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女人！”
都知道很臭了，居然还不跟他共患难。
还站得那么远，留他一个人受苦受难。
南宫瑾满脸怨念。
云落忍不住笑了一下：“好歹是你亲兄弟，你不管谁管啊？”
这兄弟他不想要了行不行？
毒血就算排干净了，难免会沾染上皮肤，此刻的南宫云全身上下都带着臭味，仿佛刚刚跳进臭水沟里泡了个澡，气味销魂。
南宫瑾忍无可忍，干脆把他往地上一放，屏住呼吸刚想起身。
忽然听见一声闷哼，南宫云眉宇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两兄弟四目相对。
即使嫌弃他一身臭味，但毕竟是血浓于水，南宫瑾还是很关心他的。
看到南宫云终于醒了，南宫瑾嘴角也露出笑容，松了口气道：“你醒了，感觉怎么……”
话还没说完，忽然——
南宫云脸色一阵苍白，眉角抖动着，蓦地侧身：“呕！”
狠狠干呕了一声，憋得脸都涨红了。
南宫瑾嘴角的笑意一僵，眉毛都抽搐起来：“……”
这是几个意思？
他担忧关心他，他还觉得恶心？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呕……好臭，哪来的臭味？”南宫云再次干呕了一声，下意识捏住鼻子，说话瓮声瓮气的。
原来不是被他恶心的，是被臭味熏到了。
南宫瑾感觉面子回来了几分，但还是不解气，想想自己被臭了那么久都没干呕，他一个昏迷半天现在刚醒的人，居然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呕？
“什么臭味，我怎么没闻到？”
南宫瑾封闭呼吸，脸色疑惑又正常，无辜地道：“要不你闻闻自己衣领，可能是沾到什么东西了？”
南宫云也没多想，闻言下意识低头，嗅了一下衣领处。
后颈伤口的毒血沾了一丝丝在上面。
那个味道……
南宫云沉稳苍白的脸色，霎时间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颜色变幻了一轮，差点被臭到升天。
他立刻屏住呼吸，豁然瞪向南宫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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