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现在好些了吗？”薛耀并没有离开，而是看着妈妈。
他有一个多月没有看到妈妈了，上一次看到还是上次放月假的时候。
那时候妈妈很健康，根本不似现在憔悴的样子。
“出去吧，别在这烦我。竟然进来了，你们就把工作做好，注意保护好自己。”
叶婕摇了摇头，她真不想在这里看到自己的儿子，这样她反而多了一份担心和牵挂。
“阿姨……”唐苏想要说什么。
但是她还没有开口，叶阿姨就朝她摆了摆手。
“唐苏，你也出去。”
叶婕此刻没有心思跟这两孩子讨论什么。
她想劝这两个孩子回去，但是她不用想也是劝不了的。
唐苏和薛耀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唐苏想薛耀这一刻肯定是很郁闷的，只是他带着口罩和护目镜，她现在看到他是什么的情绪。
唐苏随后去了32号病房。
上次来，奶奶是半睡半醒的，这会儿奶奶倒是清醒的。
唐苏看到奶奶在喝水，那样子好像比昨天看起来要好一些了。
唐苏还是没有喊奶奶，因为奶奶如果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话，就不会担心，一旦知道了，奶奶还得操心自己的安慰。
唐苏又看了一下奶奶旁边的仪器，上面显示奶奶此刻的生命体征，血氧饱和度是92%，血压、心率什么也都是正常的。
不过看到奶奶有好转了，唐苏心里也就舒服多了。
——
一天的工作又结束了。
下午六点半，唐苏和薛耀一起走出了中心医院。
两人肩并肩走在一起，朝不远处的酒店走去。
此时正是帮傍晚，但是冬天的傍晚总是特别的短暂，天已经黑了。
路边灯光忽明忽暗的闪耀着，马路上偶尔会有车子经过，不过都是警车或者运送医疗物资的专用车。
从今天上午开始，私家车也不准备上路了，所以马路上的车辆是更少了。
一些要来看病的人，只能等社区派的专用车辆送。
但是专用车和救护车远远不够，这就导致很多患者不得不走路到医院来。
唐苏突然看到不远处的树下面坐在一个老人，那个老人在哭泣，那哭声唐苏隔了十几米就听到了。
“那个人好像在哭。”唐苏指了指树下的人。
薛耀也注意到了。
他回道：“看一下吧。”
两人很快走了过去。
走过去后发现，这是一个六七十岁的奶奶，这个奶奶好像是生病了，脸色苍白。
“小伙子啊，帮我打个电话吧。”老奶奶看到有人经过，有气无力的喊道。
“你要打给谁？”薛耀问道。
“打给我儿媳妇，我手机没有没有点了，这是她的号码……”老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子，上面有她写的亲人的手机号码。
薛耀戴上了一次性的手套，然后才接过这个小本子，他翻开看了一下，很快找到了备注儿媳妇的手机号码。
薛耀拨通了。
但是现在疫情严重，他不能把手机递给老太太接打电话，这样容易传染。
“奶奶，你要跟她说什么，你告诉我，我替你转达。”薛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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