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的这些问题，可真是难为家母了，她平时可不管这些畜牲。”
突然响起的男声，隐约带着笑意。
只见程慕舟大步走来，身后还跟了一人。
“是顾白先生。”
莫风一眼就认出了和程慕舟一同出现的人。
他的气色差到极致，脚步还有些虚浮，每走一步，身形都在偏偏倒倒。
推着轮椅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几分。
相较于莫风的不冷静，霍枭反应平平。
薄唇上扬几分，淡淡的启唇：“有点意思。”
“慕舟，你回来了。”
程母见是自己儿子，眼里顿时放出了光芒。
她心下暗暗松了口气，快步迎上去挽住了自己儿子的手。
程慕舟像是能读懂自己母亲的心思，抬手拍了拍挽在他胳膊上的手，才看向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五爷突然造访我程家，就是为了看这些畜牲？”
虽然是客客气气的语气，但这些字眼，却是难听入耳。
莫风：“……”
这人的嘴脸，真是恶心。
“怎么，你有意见？”
霍枭刚点了一支烟没抽几口，说话时，他头微垂，修长的手指轻抖烟灰，一双慵懒肆意的模样。
莫风看了自家爷一眼。
差点没忍住给他竖拇指。
这气场，也太强了。
相比之下，这程家大少爷算个蛋？？
“不敢。”
程慕舟即便心有不快，也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
毕竟以程家的实力，目前难以和霍家抗衡。
“既不敢，又不管好自己的嘴，那一定是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霍枭缓缓抬眼，原本漠然的视线，顷刻间变得犀利无比
程慕舟：“……”
早就听说霍枭性子清冷，手段残忍。
今天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我只是跟五爷开个玩笑而已。”
他的话音才落，莫风就立刻接过了话茬，“可我家爷从不开玩笑。”
程慕舟的脸色顿时一沉。
“这位，就是莫特助吧？”
“你管我是谁。”莫风没给他好脸色。
程慕舟：“……”
“白先生。”
这时，霍枭的视线突然越过母子两人，落在了旁边的顾白身上。
顾白对上他的视线，想开口回应，可最后张了张干裂泛白的嘴唇，却是没能发出声音。
程慕舟侧目看了眼身旁的人，眼中透着狠意。
可在他转头看向霍枭时，又归于平静：“白先生病了，身体有些虚弱。我也是听下人说起，才推了公司里的事回来，打算送他去医院。”
顿了顿，又道：“五爷要是没有什么要事，我就先走了，毕竟白先生的身体要紧。”
霍枭冷睨着他，一开口就带着戾气：“人给我，你滚。”
程母身体猛地缩瑟了一下，胆怯的躲到了自己儿子身后。
“五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上那双寒气逼人的眸子，程慕舟明明有些底气不足，却还是不肯服输。
“五爷要知道，这里是程家。”
霍枭不以为然的挑了一下唇角。
骨节分明的手指先是微动，然后，狠狠地折断了手中的香烟。
“我只知道，这里是帝都。”
一字一句，危险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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