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谁不会呢？我年轻的时候，教书先生还夸我是个秀才的料……。”
两个老人聊着聊着忽然地忆苦思甜了起来。
莫楚辰目光扫过了小系统，悄然地离开。
小系统迟钝了几秒后，才跟上脚步，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开往市区的公车。
“现在还要去卖符纸？”小系统问。
“倒不是，李牧发来了消息，他低端的用户已经淘汰完了，现在就十个app用户他动不了。”
莫楚辰打开手机的聊天软件，聊天框上，李牧发了十个人的资料，这其中，连他的挂名女友米莱迪都在名单里。
“他可够凉薄的，米莱迪好像和他一起淘汰过不少人呢！”
小系统原本还以为李牧至少会为了女友遮掩一下资料吧，没想到李牧这人心狠起来连女友都出卖。
遇人不淑啊！李牧就不是个好男友！
“野生系统就隐藏在其中一个人身上，而这十个人都不是他轻易可以消灭的，我们需要给他一点助力。”
莫楚辰之前不给李牧兑换命格，担心的就是他有了命格不做事，但是李牧这人做事还算利索，很快就把其他低端用户给淘汰了，剩下高端用户，淘汰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时候，车子忽然减速了一下又快速的超车，这个变故让那些站着的人挤得乱七八糟，几个提着零食盒子的女孩摔在了一起。
“哎呀！”
“搞什么啊！”
“真是的！前面才刷到一则附近的新闻，还没仔细看呢，司机就搞这么刺激，我手机差点坏了！”
女孩子们吵吵闹闹的抱怨着，她们有一人的粉色手机正巧落到了莫楚辰的脚下，手机屏幕上正播放着视频新闻。
视频里，穿着酒红色西装的短发主播表情严肃，语气毫无波澜地快速念过z市的几件案件。
【近日里，在xx村小木屋发现了失踪五年的女孩骸骨。
通过多方排查，目前已经捕获犯罪嫌疑人，朱某，李某，言某，在多方调查下，她们对自己的犯罪询问供认不韪……。】
“唉！还好没坏！”
女孩拿起手机，在无意间看见了同车的帅气男生后，她脸色微微泛红，赶忙的站在一旁。
新闻播报到这里，莫楚辰察觉到揣在上衣口袋的娃娃发出了一阵刺骨的寒意。
巫毒娃娃在听到了犯罪已经被捕获后，附着在身上的一缕怨气沸腾了起来，像水蒸气一样一点一点的消散在空气中。
眼看着那脆弱的命格也即将消失，莫楚辰眼疾手快的封住了命格，愣是把一个人类的命格按在了布娃娃上面。
“她走了？”
小系统目睹了一切，随口问了一句。
“走了，应该是投胎去了，不过嘛，命格也差点散掉，我给固定了回来。”
怎么说都是要给李牧的作弊器，要是消散了，莫楚辰可又得好一阵折腾，还不如废物利用。
只是，这失去了灵魂当做载体的命格已经足够脆弱不堪了，再转移到李牧身上，效果怕是要大打折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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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区的一家装修可爱的甜品店里，李牧黑着脸坐在角落，他一身另类的黑色袍子在甜品店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原本李牧并不想再这种地方会面的。
毕竟在聊天软件上，莫楚辰是答应他，要提前给他置换命格的。
换命格这种严肃的事情，以李牧的个人思维来想，那就应该找个隐秘的地方来交易。
可是，他千算万算就没想到，莫楚辰就是那么随意，非得指定在甜品店里交易，天知道面对甜品店的那些顾客，李牧是多么亚历山大，他从来就不喜欢甜品。
现在这一遭，更让他对甜品讨厌到了极点。
“哐当”一块精致的草莓蛋糕忽然地摆到了李牧的面前，蛋糕做得很精细，它被玻璃碗兜着，做成了小山的模样，外边是镶着金箔的奶油花边，中间是几只迷你的奶油兔子和满满的冻干草莓块。
瞧着这蛋糕，李牧就觉得腻到牙疼，他抬眼看去，自己的面前已经站着一高一矮两个少年，高挑的那个一脸人畜无害的爽朗笑容，个矮的那个看着就很好欺负的模样。
他们的外表不算多帅，但个人性格特征很明显。
对于李牧来说，这样的特征简直充满了欺骗，他都不知道被坑了多惨，就为了一个命格得罪了一大堆app前用户。
“来的挺早啊？现在才下午2点多呢。”
莫楚辰倒是一点不生分，坐下直接吃了起来。
“我们是来谈正经事的。”李牧瞧着莫楚辰那悠闲的样子，不禁想起之前开发区的事情。
他强按着不安的内心，他盯着那一碗被勺子破坏得乱七八糟的蛋糕，又抬头看着莫楚辰的双眼：“你不会又想出尔反尔了吧？。”
“不，我这一次呢，就帮你换命格，把手伸出来。”
“做什么？”李牧不解，他半信半疑地将手伸了过去，只看见莫楚辰拿出了那一只做工超级烂的巫毒娃娃往他手心里一放。
那一瞬间，李牧身心一荡，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消失了，再回过神时，他才惊觉，娃娃上面的命格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李牧眼睛微微睁大。
命格的置换哪里那么简单了？明明还需要开坛做法才对啊！没有请神，没有烧生辰八字，没有沟通地府，那么重要的命格就一瞬间搞定？。
是这个世界太魔幻？还是自己眼前的人是天道的私生子？
那一刻，李牧深感窒息。
他看不透对方的命格，同样也看不透对方的实力，每一此他看见的都不过是冰山一角。
这样的实力差距让他打心眼的感到沮丧，难道自己就永远没有机会反杀对方了吗？
“不然你想多花里胡哨？”
莫楚辰横了他一眼，心想，那不过是个残缺版的命格，整那么隆重有什么用？
“行！有了这个，我修炼的进度将不再受阻，app上的用户，不出三个月，必定全部清除！”
李牧听到对方不以为然的语气便不再纠结仪式感了，一想到自己新鲜出炉的命格，惶恐不安的内心算是有一丝丝的依仗。
不是他自夸，他对玄门之术理论是十分的精深，要不是那灾星命格阻碍他修炼进度，他现在也不至于混得那么凄惨。
李牧一向怨恨自己的命格，在他看来，许多不幸都是命格导致的，现如今他已经换到了好的命格，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除了自己脑袋上压着一个实力不清的大神之外，他可以说人生已经步入了康庄大道。
“你女朋友也是用户吧，舍得？”
小系统好奇地问。
“app前十名皆是手里染血的恶人，淘汰了也算是功德一件，没什么舍不得的。”
李牧毫不犹豫的回答，当初他和米莱迪勾搭在一起，就没安什么好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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