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针锋相对
“我不回去！”钟瑜猛然抬起胳膊甩开了老妈子的手，瞪了一眼老妈子，抬眸直直地迎上钟万楼的目光：“爹，是您之前口口声声说不允许府中任何人和钟未晞私底下有来往，更不允许拿银子接济，这些话难道你忘了吗？”
钟万楼动了动嘴唇，背着手，淡淡道：“我自然没忘。”
“既然您没有忘，现在不就应该详查今日发生之事吗？”钟瑜一边说着，一边把冰冷的目光投向钟珉。
“我并不是有意针对大姐，只是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桩桩件件都指向大姐，今天又冒出来一封信，又是指向大姐，难道这些都是巧合吗？”
“二妹，我敢对天发誓，若我钟珉私底下与钟未晞有来往，教我死无全尸！”钟珉高声说道，一脸严肃地瞪着钟瑜。
钟瑜微微抬起下巴冷笑了一声，与钟珉针锋相对：“这样的誓我也会说，但是又有何用？如果不是你之前私底下拿银子接济钟未晞，她又怎么会在短短两天内拿的出十二两银子？”
“这我怎会知道？”钟珉冷声道，她也不傻，能够感觉出钟瑜言辞中的攻击之意。
“不，大姐，你知道。”钟瑜傲慢地看了一眼钟珉，又扫了一眼钟万楼和夫人顾氏，她继续道：“大姐，你可别忘了，上次你带着刘嬷嬷上门找钟未晞讨要说法，她可是对你热情的紧，还要拉着你的手让你坐下来一起共进午餐呢。”
“这……”钟珉听了这话不由得皱紧了眉头，钟瑜所说的话不假，只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三妹突然对她那么热情，甚至还要留她一起吃午饭。
“有这种事？”钟万楼颇为愕然，惊讶之中又明显带着几分愤怒。
钟珉听的出来钟万楼语气中包含的愤怒，忙垂下了头，恭敬道：“女儿不敢瞒着爹爹，的确有这件事。”
“大姐，你已经瞒着爹了，就不要再惺惺作态说自己没有瞒着爹了，如果你真的没有瞒着爹，爹怎么会今天才知道有这档子事？”钟瑜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钟珉自知理亏，只能咬着嘴唇认栽，低声道：“我是觉得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就没有告诉爹，爹每天打理商行日理万机，哪里有空听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
“这怎么能说是芝麻绿豆的小事呢？”钟瑜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钟万楼脸上的表情：“大姐，你也看到了爹听了这件事很生气，现在你还觉得这是芝麻绿豆的小事吗？”
果然，钟万楼听了钟瑜的话，脸上的愤意又多加了几分。
钟珉看到钟瑜明显是在火上浇油，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和自己同一阵线的妹妹了，这简直就在置她于死地。
她连忙向钟万楼解释，道：“爹，这件事是女儿做的不对，女儿知错了。不过女儿真的不知道那天钟未晞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突然对女儿变的很热情。”
“你私底下给人拿钱买房子住，换做是谁不对你心存感激？对你能不热情吗？这么说来钟未晞也是一个感恩之人，还知道让大姐你坐下来一块吃饭，感情可真是好呢。”钟瑜又插了句嘴。
钟珉咬了咬嘴唇，钟瑜的咄咄逼人让她真是忍无可忍，可是有钟万楼和夫人顾氏在场，她只能极力地压制住内心的火气。
“爹，女儿真的不知情，也从来都没有私底下拿银子接济过钟未晞，她不过就是一个野种，女儿又怎会跟她为伍？”钟珉一时心直口快，野种两个字脱口而出，钟万楼的脸一下子变的更黑了。
“野种？”钟瑜听了钟珉的话心里更是高兴的不行，此时此刻的她完全没有了昨日里憔悴无力的样子，瞪着钟珉厉声道：“大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钟未晞是庶出，也不是钟家的人了，你也不能骂人家是野种吧？你这不就是在说爹被人戴了帽子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钟珉连连摆手。
然而钟瑜却不肯轻易放过她，好不容易抓到了对方的漏洞，如果不把对方置于死地，她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钟瑜瞪着钟珉，气势凌人：“我想问问大姐，究竟是我对野种这个词有误解，还是大姐你对这个词有误解？难不成野种这个词，还有别的意思吗？”
这番慷锵有力的质问一下子将钟珉残存的气势消失殆尽，愣在那里不作言语。
“没话说了？”钟瑜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钟珉还是不做声，刚刚她已经说错了话，被钟瑜咬着不放，她生怕自己再说错什么，让钟瑜更是穷追猛打。
“你没话说，我有话说。”钟瑜挺直了身子，扫了一眼钟万楼和夫人顾氏，朗声道：“上次钟未晞打了刘嬷嬷，爹说要带人上门讨说法，你说怕丢人，自告奋勇代替爹去，可是却被钟未晞三言两语给说的铩羽而归，她的话真的就没有任何漏洞吗？是你心里护着她，想保护她，不想让她惹上麻烦才那么轻易地就放了她，我说的没错吧？”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钟珉连忙抬眸去解释。
钟瑜并没有去接她的话，又道：“这次钟未晞出手伤了我，爹说要报官，把她抓起来，你却跟爹说万万不能报官，至于不能报官的理由，又是怕丢人，我说大姐，你能换个别的理由吗？你不就是怕钟未晞真的被衙门的人给抓起来关进牢里去吗？为了救她你可真是费了大心机了！”
听了钟瑜这番话，钟万楼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我真的没有保护钟未晞，她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从大局出发，一切都是为了钟家着想……”
“那不过是你打出来的幌子罢了。”钟瑜冷笑着，眼神里写满了不屑与娇纵：“明为从大局出发，暗为保护钟未晞，为她掩护，你真的把爹娘当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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