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司言靠在椅背上，轻笑道：“为什么？”
“我不过就是一个秘书，上不了那样的台面。”
“我说能，你就能。”
这话说的……可真是霸道！
“可是我……”
“姜秘书，你是忘了我这里的规矩了？”傅司言轻挑眉，加重了语气。
姜暖的脑海中霎时飘过一句话。
我的命令你照做就是。
她绷紧了下颚，只能妥协。
向来洁身自好的傅司言都能不顾及外界的眼光，那她在这里纠结个什么劲？
“下午五点，我接你下班。”
“喔。”
姜暖将消息传回到设计部和研发部时，引得众人欢呼。
天知道他们心中有多忐忑，明天就是竞标赛，这都已经是第三十六份改稿了，很难想象，要是再不合格，他们该怎么办。
“大家辛苦了，我请大家喝咖啡。”乔楚然也随之松了口气，冲着身后的众人说。
“看来乔姐今天是要破财了！”
“是啊，要是这次初心项目能成，还真的有一大半功劳都归功于我们乔姐。”
“是啊，听说这次竞标赛过后，傅总会带着一人去a国，我觉得咱们乔姐指定能去。”
得到了放松后，众人你一言我一言，活跃着整个办公室的气氛。
乔楚然扬了扬小脸，听到他们的这些话，心中更加骄傲了。
更是对去a国的这次机会，胜券在握。
姜暖抿着唇，看着他们相处其乐融融的画面，转身，打算离开。
“姜秘书，难道不打算赏个脸？”身后传来尖锐的声音，让嘈杂的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姜暖心头一颤，转身，看着向自己缓缓走来的乔楚然。
她就知道，团结一心也不过是大体，如今研发项目通过，那些私人恩怨，公司一些看不过她的刺头，也该施展些行动了。
“乔总监，傅总找我还有事，我就不留在这里，和大家庆祝了。”她微微颔首，略显恭敬的说。
乔楚然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明显比姜暖高出了半个头，她趾高气扬的冷哼一声，“姜秘书如今可是傅总身边的大红人了，别说什么a国我一定去，我反倒是觉得，姜秘书去的可能性比我多多了。”
她说到最后，口吻愈发的古怪，透着几分冷意。
众人脸上表情怪异，面面相觑。
要说这能力，这次出新项目是乔总监的主打，傅总定然会带着她去。
可不得不承认的是，姜暖在傅总那里可算是例外了。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傅总偏爱姜暖，并且不容置否。
“乔总监说笑了，我对这些项目并不了解，更何况我也没付出过什么，要说付出最多的，当然是乔总监你了，我们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姜暖依旧不卑不亢，笑着把烫手山芋推了回去。
乔楚然只当她是恭维，红唇一勾，眸中不屑：“你跟我来一趟。”
话落，没等姜暖回应，她就双手环胸，扭动的腰身去了办公室。
姜暖轻咬着下唇，心中无奈。
她拼了命的想要躲开这些人，可对方却偏偏不让她如意，变着法儿的挑她毛病。
姜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可不想在离开前再生什么事端。
她稳了稳心神，这才跟上了乔楚然的步子。
这是姜暖第一次来到总监办公室，心中不免诧异了一番。
都说设计部的待遇是全公司最好的，就连工作环境也都是一等一的。
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就这办公室，全公司上下除了傅总，也就只有这间最为奢华了吧。
她的小动作让乔楚然尽数看在眼里，心中得意：“姜秘书，你最近频繁的出现在网络媒体上，你应该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傅总，你早就被公司的董事会赶出去了。”
她拿遥控器关上了帘子，也不再伪装什么，直言说道。
“乔总监今天把我叫来，只是为了说这些吗？明天就是竞标赛了，现在说这个，不太合适吧？”
姜暖看到这一举动后，心中微微有了些防备。
乔楚然因为家庭关系，可比那个CC难对付多了……
“我还需要你来教我做事？”乔楚然眼神一凛，冷笑道：“你的直属上司是傅总，董事会成员们只能给予意见，却没有权利开除你，不过你别以为这样他们就拿你没办法了，我劝你最好收敛一点，别和之前的……”
乔楚人越说心中愤意越大，之前那个女人的名字停留在嘴边，又让她咽了回去。
姜暖的存在，让她不得不防。
是林夕吗？
姜暖心中猜测。
又是这个人。
这个人和乔楚然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能够让她把对她的怨念转移到她的身上……
“我说的话你记住了吗？”乔楚然再次强调。
竞标赛过后，去a国那次洽谈的机会对她来说相当重要，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从中间截胡，尤其是姜暖。
绝对不能！
“乔总监，我本无意与你争抢什么，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到现在你处处针对我，但大家各司其职，是什么就是什么，初心这个项目一直都是您来跟着，而且傅总是公平公正的，绝对不会因为我是他的秘书，就假公济私。”姜暖严肃的说。
更何况，她就是连去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这次竞标赛过后，席遇一走，她也就和傅氏集团彻底说拜拜了。
听到她这话，不免让乔楚然心中隐隐有些动容。
她半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姜暖，像是想要找出什么破绽。
姜暖也毫不避讳的用眼神回应着她。
“你当真这么好心？”
“乔总监，孰是孰非，你看着就好。”姜暖咧嘴一笑，低垂下头：“您还有什么事吗？”
“你出去吧。”乔楚然的态度明显缓和了不少。
姜暖颔首，行了个礼，也就出去了。
关门的那一瞬间，骤然松了口气。
“这林夕，究竟是个什么来头？”她心中颇有疑虑，能够让乔楚然这么忌惮，倒也是奇人了。
她耸了耸肩，没再想什么，这就离开了。
她走后，乔楚然从自己的抽屉中，拿出了一份档案袋。
她神情飘忽，解开了密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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