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生日惊喜吗?”唐晓慧俏脸含春。
顾海用力点头,黑眸还在望着面前的女人,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眼神温柔又深情。
这样的他,使得唐晓慧越发娇羞:“其实不用破费的。”
嘴上说不用,唐晓慧心里还是欢喜的。
“没破费,都是不值钱的小东西。”
“你今天一天都在准备吗?”
“对。”他还在看面前的小媳妇。
唐晓慧被他看得全身发烫,害羞地刚要低头,下巴一紧,被顾海用手指抬了起来。
这是还想看她的节奏啊。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唐晓慧扭头想照镜子,又被顾海一把拉进怀里。
“没有。”顾海深吸了口气:“趁还能看,想好好看看。”
唐晓慧心口一紧:“要走了?”
顾海嗯了一声,下巴抵在小媳妇的发顶,用力嗅着独属于她的味道,低声说:“明天一早去帝都。”
“在帝都转机?”
“是的。”顾海说。
“再之后的两年,你就在另一个半球了,没想到这么快。”
从知道顾海要出国的那一天起,唐晓慧心里便编演过无数次分别的场景,没想到这一天终是来了。
唐晓慧不想哭哭啼啼的,笑道:“走吧走吧,早去早回,可不能退缩,因为做我唐晓慧的男人绝对要是人中龙风!”
没给顾海开口的机会,唐晓慧又给顾海定了个标准:“我不管其他人要几年完成,反正你要两年!”
“而且我只等你两年,两年后,你要完不成学业,我就嫁给其他……”
唐晓慧想威胁顾海来着,结果顾海一低头,捧着她的脸,薄唇压了下来。
“两年足矣!”望着怀里的小媳妇,顾海没忍住,低头又亲了一口,亲的是额头,唇压在她额头上叮嘱着:“我不在的这两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了。”唐晓慧乖乖应下。
“不可以喝酒,晚上不能出门,还有……”临临总总,只要顾海能想到的,全跟唐晓慧叮嘱了一遍。
条条框框的几十条,唐晓慧翻白眼:“这么多规矩的?”
“对!”顾海大爷一样的哼声。
“哈哈哈,好,我都记住了。”唐晓慧心里想的是,反正顾海不在国内,她就算喝酒,他怎么知道?
“我可是会查岗的!”顾海来了这么一句。
“噗!”唐晓慧没想到他还有后手,晃着他胳膊问他,是不是收买了好些心腹。
顾海只笑不语,拉着唐晓慧来到二楼。
二楼摆设没怎么变化,还是原来的样子,倒是在客厅那里多了一个秋千架子。
“等我一下。”顾海走到窗台前,把窗帘拉下来。
外头,夜幕降临,霓虹灯开始闪烁。随着皎洁月光渐渐洒在大地上,一眨一眨的星星也开始挂满了夜空。
唐晓慧坐在秋千上,随着秋千荡起来,窗外的星,也变得忽远忽近,似乎伸手就可以采摘。
“喜欢吗?”顾海在一旁边推边问。
“喜欢!”望着忽远忽近的星星,唐晓慧情不自禁的红了双眼,虚空里好像弹出松松的影像。
——妈妈,生日快乐。
唐晓慧甚至听到了松松的声音。
一下子,止不住的泪如雨下。
“怎么了?”顾海说:“总感觉你心里有事。”
“我?我会有什么心事事?”唐晓慧迅速反应过来:“哈哈哈!”一顿后,给自己的失态找了个合理的借口:“我就是太感动了!你看外头,因为今天是鬼节,所以街上都没什么行人,而你却不介意我是鬼节出生的,顾海……海哥,谢谢你。”
“傻瓜!”顾海向前拥住小媳妇儿。
不要以为他就此不问了,只是看出,唐晓慧目前还不想说出心底的伤痛,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告诉他的。
这时楼下噔噔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好像有人上来了。
不多会,听到达强在喊:“晓慧,你快下来。”
“怎么了?”唐晓慧还想跟顾海说会儿情话呢。
“咱妈来了。”达强在楼下喊道。
“妈?”唐晓慧一楞,却是没着急下楼,而是来到窗台前。
入眼刚好看到马路对面有辆闪着警灯的警车停下。
从警察前面驾驶室走下来的男人,看身形像张东方,随后从后面下来的人,应该是张秀华。
“也是你准备的?”唐晓慧转头看向顾海。
张秀华帮唐爱琴的事,顾海已经知道了。有些人总是这样叫人又爱又恨,但是站在张秀华的立场上,手心手背都是肉,再者现在唐爱琴也接受应有的惩罚了,所以出国以前,顾海想缓和两人的关系,再怎么样她们也是母女,不然半年之后,张秀华劳教结束,唐晓慧和她又该怎么相处?
顾海也想过,缓和的结果,可能有三,一是不欢而和;二是假意相处;三是真的释怀。
毫无疑问,前两者的可能,都会造成他和唐晓慧的争吵。
即使是这样,顾海也想尽力而为。不是可怜张秀华,而是不想唐晓慧再因为张秀华的事而辗转难眠。
“下去看看她吧。”顾海柔声说道。
很多大道理,唐晓慧都懂,心里都清楚,可要她一点也不介意张秀华的所做所为……
也吧,唐晓慧闭了闭眼,转身往楼梯那边走。
一楼大厅,张秀华在得知达强和汤科长结婚了,已经是合法夫妻后,很是激动,又看着达强现在的样子,一个劲直说好。
“您在里头还好吗?”汤科长有些别扭的叫了声妈。
达强搬椅子让她坐下。
张秀华咳嗽着坐下,视线忍不住四处打量,可能是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唐晓慧,眼底有些些失落。
“挺好的,你们不用担心我,我……都是咎由自取。”张秀华知道,唐晓慧不是不在,而是不肯出来见她。
既然如此,她也该回去了。
达强和汤科长尊重她的选择,更尊重没露面的唐晓慧。
一直到警车驶远,唐晓慧才在楼梯拐角那,缓缓出声:“海哥,你会怪我吗?”
“不会。”顾海心疼的揉揉唐晓慧的发顶:“我只会心疼你啊,以后我不在要记得开心一点。”
至于什么时候原谅张秀华,看缘份吧。
突然就要分开了,顾海像不放心孩子的家长,叮嘱了这个又叮嘱那个,从学习到生活,零零碎碎的说了很多。
之后一行四人去吃大餐,谁都没再提关于张秀华的事。
这个生日,唐晓慧过得简单又惊喜,借着酒劲,她在马路上唱了好多首歌曲。
也怕自己睡过了,睡前一个劲提醒顾海,千万不要一个人偷偷走掉,还强撑着精力定了闹钟。
结果一觉醒来,身侧已经没了顾海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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