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劫难我自己都说不定能不能保你走过去，希望……我还没老到什么都做不到的地步吧。你天赋异禀，比穆留厉害。见到你的第一面，我才是知道你才应该是我的徒弟。这六年，你很努力。可惜，最后输给了命。我借了这多人的命给你，就是想要看看你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到底能走到什么地方。现在看来，可能……我看不见了。”爷爷的语气越来越低沉，便是一种和老天搏斗，最后还是输了的感觉。
是嘛，原来，在爷爷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啊。听起来倒是觉得有些意思，明明都是一个已经被夺定了性命的人，却是因为自己的一些想法让一个人继续……
我勉强，还算是活着吧？至少这么多年，我都是没有被发现，也是到了最近冉煌季出现搞事情，我才是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这一明白，事情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虽然不太清楚爷爷的一切做法，不过我还是选择相信他。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去争论其他有的没的自然是没有太多作用的。
“既然都是到了现在，我的命，你又看破了吗？”我反问爷爷道。“冉煌季给我算过一卦，说是我之前都是走的别人的命，到了现在，我的命又走回自己的路了。后来，他就不愿意给我多说了。原因也很简单，天命不可违。”
说这话的时候，我自己倒是冷静得出去，就好像这些事情和我是没有太多关系一样。不过我们自己心里都是清楚得很。话不用说得太直接，大家心里有数便是可以了。
这些事情自然不需要别人来教，我看爷爷的模样，他应该自然都是明白的。
“等会陈曲来了，你也不用和他废话太多。既然他的目标是你的魂魄，那就等于是你的敌人。直接上去打就行了，讲什么道理，又讲什么道义呢？”爷爷一声冷笑，说完这话的时候，证好老邢完成了手里的事情。
他抬起头看了看我和爷爷，直言道：阵法已经差不多了，你们谁进来？
我本来想说我，还没开口，便是见到爷爷已经走了进去。主将就是这么走了进去，我这个小虾米的命运到底会如何，谁又说得清楚呢？
我站在一边看着爷爷半天说不出话来，等着我心情完全冷静下来后，只是对爷爷淡淡地点了点头，表示我自己会小心行事。
“开始行决。”爷爷看着老邢说道。
老邢答应了一声，便是和爷爷的动作一时间完全统一。我站在一边看得是半天说不出话，或者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与此同时，穆留那边的麻烦已经完全解决完。她走过来看了看这边的情况，砸了咂嘴，倒是没有说话了。
“怎么看？”我询问穆留道。“这个阵法又是有什么作用，有空给我这个小白解释一下吗？”
“难度挺大的阵法，也是，于残华不会用太简单的东西来完成这件大事。算是用命再做诱饵，就是为了让那边的正主看过来罢了。百鬼阵里的百鬼明明自己是可以出去的，但是它们不会离开，因为他们喜欢那种阴气集中的情况。而于残华现在要做的，就是模仿这样的地方，让百鬼到这里，再是赶尽杀绝。”穆留语气平静地说道。
听起来就已经足够麻烦了，更别说还要做这些的人。
我额头上倒是冒起了冷汗，穆留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你已经开始担心于残华了？放心吧，我敢保证，这样的事情，他经历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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