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为一个丫鬟，可能对西海龙宫的事情不是很了解。西海龙王的正妃，也就是那个清姀的母亲是天界上仙，嫁给西海龙王算是下嫁的。”衍栀脆生生的说道。
芓棠微微皱起了眉头，上仙的阶品的确是高，但龙王作为一海之主，也犯不得用下嫁这一词。
“为何是下嫁？”芓棠好奇，便问了出来。
衍栀白了芓棠一眼，“说你傻，你还真不聪明。四海之中，只有东海水府的龙王有些用，其他海域的龙族全都是依附东海水府的，所以西海龙王的妃子与他结亲难道不是下嫁吗？”
“可好歹龙之一族在上古时期与天族麒麟并驾齐驱……”
“你说的那可是几十万年前的老黄历的，那按照你这么说，上古时期最厉害的应属五凤鸟一族了，可现在呢？他们在迷林之中，万年都露不了一次面，若是想出来，还需要天帝开恩呢。”衍栀直接打断了芓棠接下来的话，语气中毫不掩饰对五凤鸟一族的鄙夷与对天族的尊敬。
芓棠垂下眼帘，淡淡的端起一杯茶泯了一口，谁又说不是呢，他们五凤鸟一族便是受制于天族，地位与龙之一族比起来，恐怕还低得多，只不过是在人前，要卖一些面子给这上古神兽，人后，说的恐怕比衍栀还要难听。
他们越是这样说，芓棠越是想要解除迷林的禁忌，凤于九天，五凤鸟一族根本就不应该受到囚禁。
“这其间，又要牵扯一件密事了……”衍栀眼睛眨了眨。
芓棠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衍栀轻轻咳了两声，“当初那位仙子，其实是在王母娘娘的蟠桃宴上，被酒醉的西海龙王给侵犯了，不料，被天界众人发现。王母向天帝讨说法，天帝为了息事宁人，便把仙子赐给了西海龙王。并且让西海龙王承诺，永不纳妾！”
芓棠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这些故事，当真是比人间的话本还有有趣的多。
“本来吧，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也还好，没想到那位仙子其实钟情的是五凤鸟一族的青鸾鸟洛青，仙子嫁给了西海龙王之后，郁郁寡欢，日渐消瘦，生下了珺烁与清姀之后便离世了。”
因衍栀来自于天族，她总是对天族的人有莫名的好感，想到仙子的离世，她就有些难受，多好的一个姑娘啊，虽然那个什么五凤鸟的洛青也不是一个什么尊贵的人，可总比西海的那个趁机强要了别人的强。
“西海龙王还年轻，哪里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四处在外面沾花惹草，西海水府中，他的姬妾多的整个水府都快要装不下了。奈何当初他可是答应过天帝，除了仙子，不可纳一房姬妾。
于是那些女人们都有名无份的住在西海。她们也没有资格为西海龙王生下一儿半女，珺烁与清姀便成了西海顶尊贵的人。”
至少与东海水府比起来，西海在子嗣上却是强了不少。芓棠心道，他们这些神族，就是浪荡，想他们凤族，一生只钟情于一人。
“而那个珺烁，我见过几次，形态猥琐，最喜房中双修之术。西海龙王想着他已经一千岁了，从没有立过什么功劳，恰好渃水之滨魔族叛乱，西海龙王豁出去了他的老脸，与天帝求情，才谋得一个职位。与我哥哥一同前往渃水。若是能够借着我哥哥神将所带的兵马击退魔族，他也能够沾点光。
我哥哥从一开始就不指望要靠他来击退魔族，他想做什么就随他去了。哪曾想到，他来军中，竟然带了十几个歌姬与舞姬，在军队中夜夜笙歌。
更夸张的是，他竟然把魔族的公主辞笙给抓来了，人家辞笙不愿意，他便与他的混账父亲一样，要强人家。恰好魔王敢到，救下辞笙，并且一刀把他给砍死了。”衍栀说道最后，还伸手抹了下脖子。
“若真是这样，你哥哥苍漠与天帝本就不欠西海什么……”芓棠沉思道。
衍栀说累了，又拿起糕点，一块一块的往嘴里塞，“所有的事情都是清姀那女人自己自导自演的，和我哥哥没有半分关系。”
芓棠没有发言的资格，只能在一旁点头。
“你倒是说句话啊……光点头是没有用的。”衍栀又不高兴了。
芓棠一脸不知所措，“我要说什么？”
“说你怎么勾引我哥哥啊，我哥哥那一根筋的脑袋，若是真的让清姀与天帝说道说道，再加上西海龙王脸皮本就厚比城墙，到时候真的让天帝赐婚了，我可不想要那心如蛇蝎的女人做嫂子。”
芓棠扶额，讲了半天，又绕了回来，“那你怎么就放心我给你当嫂子？”
衍栀又从桌上拿了颗苹果，两只手抱着啃了起来，把腮帮子鼓得满满，“因为，我喜欢你啊。反正我觉得，你比清姀好。”
芓棠轻笑，还真是小孩子心性，“你哥哥的妻子，未来将会陪伴他一生，会为他生儿育女，是他一生的灵魂伴侣。所以，该怎么选，应该是你哥哥决定，而不是我们这些外人说的算的。”
衍栀咬了一口苹果，听了我的话之后，呆愣在那里，不知道是要吞进去还是吐出来。
她迅速的咬了几口，吞进去，“我哥哥说了，他什么都听我的，而他未来的妻子，也要是我选的，反正我是看你不错，我就要你当我的嫂子，我哥哥不会介意的。”
芓棠直视衍栀的眼睛，“帮你的忙可以，但是感情，是不能儿戏的。”
“那行吧，你当我嫂子的事情，暂时不讨论，但是把西海那女人打发走，你一定要帮我。”衍栀退而求其次，有些事情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芓棠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点头，“你要我怎么帮你。”
“见机行事吧，尽量不要给西海那女人接近我哥哥机会。”衍栀从椅子上跳下来，很哥们儿义气的在芓棠的肩膀上拍了拍，“我看好你，你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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