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温的印象中，顾苓从来没有求过她，她是一个自卑到自负的一个人，强烈的自尊让顾苓不论落到什么地步，她都不会在别人面前服软，尤其是在她顾温面前。
听了这话，顾温微微阖眸，沉默了下来。
良久过后，电话那头的沉默让陈灵以为通话已经中断了，正打算看一下通话，便听到了顾温的声音。
“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去手工店的时候，就觉得那个声音耳熟。顾苓，那是你吧？”顾温无力的趴在床上，想起来的何止是这个，“我应该叫你另一个名字，陈灵。这个声音耳熟，你之前还进入过温氏集团，我说的对吗？”
顾苓成为陈灵之后，声音有些改变。
刚才想起来，是想到了陈灵。
那么陈灵的声音，却是顾苓的身份，自然而然就让顾温明白了过来。
“是，你说的没错。”陈灵也没有否认，坦然道：“当初我妈死了之后，我消失了几个月，想方设法的接近你，想报仇。”
“之后的事情我想你差不多都能猜测到，可笑的是，五年前得到你死了的消息，我没有一点大仇得报的快感....”
这五年来，陈灵过上了普通的生活，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因为外貌的原因，找工作都非常困难。
“那么，当年给我下药，是容连让你做的？”顾温之前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既然是提起了，便顺口一问。
毕竟事情都过去了。
陈灵一听这话，摇了摇头，“不是，我根本没见过什么容连。我进入公司，一直到下药的事情，都是一个女人叫我做的。那个女人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之前也有跟我妈联系过。”
“还有，你还记得当年那个小美吗？”
“我妈收养小美，也是那个女人安排的。后来小美.....”陈灵提到这件事，心里感到愧疚，“小美的死其实我根本没看到，只是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这件事虽然跟我妈有关，但我妈只负责给钱，也是按照对方的要求，让我和小美去了出事的地方。”
“一个女人？”
顾温还真没想到，从那个时候起，自己竟然被人算计的无声无息。
“是，你和龙彻是军婚难离。对方好像很了解，所以想让你背负上人命，将你送进牢房里。”陈灵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包括之前音频的处理，也一五一十的说了。
军婚难离，对方还十分了解这些。
听完陈灵的话，顾温忍不住轻笑一声，眼眶一红眸光内闪着嘲讽。
“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果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真的只做了这些，姐，你保重。”陈灵说完准备挂断电话。
顾温动了动毫无血色的唇瓣，出声道：“琳姐经营着温氏集团，这几年应该在盈利中。你去找琳姐，我会给她打个招呼的。”
当年她将公司交给了琳姐，本来想跟着容连离开，没想到会出事。
之后假死几年，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踪迹，一直没有跟琳姐联系过，也不敢从公司那边调动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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