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娶锦瑟为妻,我就是养他们一家又如何?”许靖阳道。
“你,你要气死我是不是?”许氏道:“我绝不同意,你要娶她的话,你就不要认我这个娘。”
许靖阳像头倔驴一样,“娘,我不会不认你的,你也管不了我要娶谁。”
“你非要气死我是不是?”许氏激动得伸手捶许靖阳,说:“等你爹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好,那等爹回来,我直接让爹替我上门提亲去。”许靖阳说完,许氏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想起平日里大家伙聚在一块说苏寡妇的那点儿事,她都听得清清楚楚,苏寡妇行事不干净,自己一家沾上她们一家,岂不是也得被人非议。
更别提娶她一个,就是娶她们一家,这换谁家,谁家都受不了啊!
许村长许昌从外头回来,许靖阳娘俩抓着许昌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许昌脸色有些严肃, 道:“靖阳,你可想好了,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成亲了可就反悔不得了。”
许靖阳坚定道:“爹,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今生非锦瑟不娶。”
“靖阳,你体贴、体贴娘行不行?娘不让你娶苏锦瑟,是为了你好,”许氏痛心疾首道:“娘难道不希望你开心吗?实在是这苏锦瑟娶不得。”
“爹,求您成全孩儿,替孩儿上门提亲去。”许靖阳竟直接跪下,给许昌磕了三个响头。
许昌沉吟了一会,道:“你大了,有些事你能自己拿主意了。爹不反对你娶苏锦瑟,但这事不宜操之过急,至少等过了中元节,我们再议此事可否?”
许靖阳一听有戏,高兴地又磕了三个响头,咚咚咚!磕得额头红了见了血丝,他也毫不在乎,满心欢喜地说:“孩儿多谢爹爹成全。”
这父子俩站到了一块,许氏再有不满,也无可奈何。
“起来吧。”许昌让许靖阳起身来,笑了笑说:“最近天热,你去牛棚瞧瞧,看牛棚里的伙计有没有添足了水。”
“哎。”许靖阳高兴地站了起来,转身就去办他爹吩咐的事。
待许靖阳走远了,许氏才道:“靖阳他爹,你是怎么想的?怎么能答应他跟苏锦瑟的事,你不是不知那苏家是什么情况?”
许昌看了许氏一眼,道:“你也不是不知道靖阳的性子,一旦确定的事,便是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那怎么办啊,难道就眼睁睁地看他娶了一家子吸血虫回来?”
许昌伸手让许氏走近了,压低了声音道:“这么着,反正离中元节还有段日子,我们面上随靖阳他去折腾,你私下偷偷让媒婆去挑选一家好人家的女儿,等咱们把两家的事一定下来,等靖阳他反应过来也没法了。”
许氏一笑:“老爷,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同意靖阳娶那苏锦瑟,这招好,既稳住了他,免得他直接娶了苏家的女儿,还能多谢时间给他寻一门合适的亲事。”
“你可得小心些,千万别叫靖阳知道了,否则我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许靖阳一踏出自家大门,守在门口的钟雀儿立即迎了上来,追着许靖阳道:“靖阳哥,靖阳哥。”
“什么事?”许靖阳冷着一张脸。
“靖阳哥,这是我亲手做的糯米丸子,你帮我尝尝,看看好不好吃,”钟雀儿递上用荷叶包起来的糯米丸子,期待地递上前来。
许靖阳看都没看一眼,径直路过她往前走,说:“你让别人尝吧,我没有空。”
“靖阳哥,”钟雀儿死缠着他,一路到了牛棚,牛棚里味道大,钟雀儿嫌弃地捏了捏鼻子,站在外面不进去,喊着说:“靖阳哥,我在这里等着你。”
许靖阳进去后查看了一圈水槽里的情况,给水少的水槽添了水之后,直接翻牛棚躲着钟雀儿走了,他可不想让钟雀儿缠着自己。
想起方才爹娘答应自己中元节之后再议亲事,他高兴得胸腔要炸开一样,不过这事还没完全确定下来,还是等中元节之后确定了后,再跟锦瑟说,但是这会,他很想见到苏锦瑟,便喜滋滋地往苏锦瑟家走。
苏锦瑟家不太平,此刻家四周围满了瞧热闹的人,有后溪村的人,也有清溪村的人,至于为什么有清溪村的人,自然是随来闹事的冯坚一起来来看热闹的人。
“快将我儿子交出来,否则我定告你一个拐卖人口的罪名。”冯坚坐在草棚的桌子旁,拿拐杖一下一下地敲打地面,表示他内心的愤怒。
小然和小月带着小空躲在房间的床底下,大气都不敢出。
苏氏站在门边上,手里拿着一把扫帚,牢牢的守住了大门。
苏锦瑟不着声色地关了杂货铺的门,断了另外一条路进到屋子里去,随即走过来与冯坚周旋,道:“你儿子在哪,我如何知道?你不能丢了儿子,就随便找人要啊。”
“你休要再狡辩。”冯坚单着腿走起身,拽了鼻青脸肿的李舒然过来,道:“你这贱妇,你快说小空在何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李舒然摔倒在地上,摇着头说不知道,她那张本就枯黄的脸这会被打得鼻青脸肿,完全叫人认不出来她就是李舒然了。
“快说,”冯坚见李舒然不说,转身就拿起了拐杖,狠狠地向李舒然打去,“你这贱妇,非得教训你一下,才肯说是不是?”
“啊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李舒然大声尖叫,死活不肯说,
“不说是吧,”冯坚更是用了力气。
本着瞧热闹,不瞎掺和别人家事的一众人都只在嘴上劝劝说:“哎呀,你这样打,得把人打没了去。”
“我打自个儿婆娘,关你什么事?”冯坚龇牙咧嘴地一凶,立刻没人敢说话了,冯坚那么凶,谁敢惹他啊。
苏锦瑟叹了叹气,怎么说她也是小空的娘,总不能看着她本打死,正欲上前阻拦,突然小空从屋子里冲出来,用力推了冯坚一把,哭着大喊:“坏人,你不许欺负我娘,不许欺负我娘。”
冯坚虽残废,但到底是个大人,小空没推到冯坚,反而给冯坚逮住,然后用拳头狠狠地打了一拳头,一拳头还不够,还想使劲打下来。
苏锦瑟眸子瞪圆,这他娘的!她还能忍?操起桌子上木筒子里的筷子,刷刷地当暗器使出去,全往冯坚身上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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