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一会儿出来,苏澜叶这才看向来人。
少年站在逆光之中,碎阳洒在轻轻飘动的发丝上,清俊的面容如暖阳般温和,一双黑眸也灿若星辰。
此子,正是当今侯府上的小公子陈清韵。
苏澜叶自是对侯府的重要人物有所了解。若是说到佩服,大概是这位侯府独子陈清韵了,他的母亲是当今圣上的嫡亲姐姐,而父亲则是驰骋一方战场的常胜将军,家中并无其他兄弟,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生长大的,真真切切含着金勺子长大的。
就像屈原所说,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
陈清韵三岁学,七岁便做出令世人震惊的诗句,加之性格温润,行事处事颇具君子之风,倒是得到不少王公贵族的青眼,引无数官家之女朝思暮想,只盼一朝得君青眼,从此,双宿双飞。
“这位姑娘……”陈清韵想要上前查探,只是碍于男女有别,停在一旁,温和的眼中带有点点歉意,“婢女扶好姑娘,我随你们去医馆。”
这一路,格外的沉默。
到了医馆,心里怀揣着事的苏澜叶并没有留意到藏在袖中的青色风铃落在了地上,也没有看到陈清韵微微讶异的目光,自然也没有看到他让死士将青色风铃收了起来。
这一切,婢女看见了,苏澜叶没看见。
丝帕落在手腕上,年迈的老医师边把脉边摸着胡须,只见他皱着眉头说道:“怪哉怪哉!”
“姑娘的脉象看似平稳,实则苍白薄弱,可要说是如此,却又有一种劲力,像是身怀高深内力的世外高人,真是奇怪,老朽从医五十余载,倒是生平第一次看到如此奇怪的脉象。”
听到那一句话时,苏澜叶面上不显,心中却突然一惊,侯府上还是有医师有点真才实学的,到不完全像那个疯癫老头所说的那样平庸不堪。
“医师大人,我们家澜儿到底怎么了?”
“哦,这个嘛,只是吃的太多,然后被公子的剑抵到了。”老医师笑眯眯的看着苏澜叶。
苏澜叶俏脸上飞上一抹红霞,掩面柔声道:“方才实在是太疼了,一时没有气力和这位公子言说,道是枉顾了公子的一片好意。”
陈清韵站立在窗边,长身如松,闻言浅笑,“姑娘不必如此担忧,方才的事是我考虑不周了。”
“姑娘便是柳夫人的远方侄女吧,侯府虽大,但我这一辈确实人丁浅薄,除我之外,仅剩家族的幺妹。”
“抱歉,方才为家妹会有个同龄友人而高兴,一时疏忽大意,竟忘了自我介绍,吾名陈清韵,自农,意喻关切天下百姓之意。”
纵使心中已清楚此人是谁,但苏澜叶仍装作是一副颇为吃惊的样子,她朝陈清韵行了个礼,轻声细语道,“柳澜儿,字叶,柳氏族女。”
“我自小体弱多病,一直深居内室,早早听闻了公子的大名,如今一见,看来嬷嬷也没骗我。”
最后苏澜叶说了一句俏皮话,到是将方才的尴尬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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