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信某种天命的主宰,或者相信在冥冥之中有某种超然的东西在驾驭着我们每一个人一生中的大小事情——这在各个年代、时期都极为普遍和流行。
甚至那些对迷信把戏感到反感的思想家有时候也会对这定命的说法深信不疑,而这跟任何既定的教义完全无关。反对这种信念的首先是这一事实:这种信念,一如其他所有信奉神祗的信仰那样,并不出自于“认识”,而只是“意愿”(或“意欲”)的产物;也就是说,它首先是我们的贫苦状态的产物。
这是因为那本来只应由认知所提供的、构成这一信念的素材,其源头可能是这样一个事实:虽然偶然和变故无数次别出心裁地使我们事与愿违,但事情的最终结果有时候却是对我们有利的,或者是间接地使我们得到极大的好处。
在诸如此类的情形里,我们认出了冥冥之中的命运之手,尤其当命运无视我们的见解,甚至以我们讨厌的方式引领我们踏上幸运之途的时候,我们就更能清楚地看到它的作用。这样,我们就会说:“虽然我的船只触礁了,但旅途总算一帆风顺。”
我们自己做出的选择和命运的引领在相互对照之下,可谓泾渭分明,我们可以感觉到后者更胜前者一筹。
由此,当我们偶然遭遇逆境时,我们就会用这一句经常被证明是千真万确的话安慰自己:“这或许会是好事情呢,谁知道?”这种看法其实源自这一观点:虽然偶然统治着这一世界,但错误却也是它的统治伙伴,我们既臣服于前者,也同样受制于后者。
现在在我们看来是不幸的事情或许正是一件大好事。这样,在我们避过了偶然,转而求助于错误时,我们也只是逃离了一个世界暴君的打击,却投向了另一个作弄人的暴君。
当然,尽管这是好事,尽管其它民族会因此而嫉妒我们,但是我们却无法给孩子一个真正的童年。 这事自有其后果。 我们民族渗透着某种消除不掉的、根深蒂固的孩子气,这同我们可靠的讲求实际的思维方式这一最大优点恰恰相矛盾。
有时我们的行为极其愚蠢,跟孩子们干傻事一模一样,没有意义,浪费,慷慨,轻率,而所有这些经常仅仅是为了开一个小小的玩笑。
当然我们从中得到的乐趣不如孩子们的多,但肯定还是有那么一些。 约瑟菲妮就一直从我们民族的这种孩子气中得到好处。
事物是在如此一种包围之中,以致在哲学家们(不是少数的也不是那些普通的哲学家)看来是完全不可解的,甚至对斯多亚派哲学家本身来说也是难于理解的。
所有我们的同意都在变动不居之中,从不改变的人哪儿有呢?
那么把你的思想带到对象本身,考虑它们的存在是多么短促而无价值吧,它们可能是为一个卑鄙的可怜虫,或一个强盗所占有。
然后再想想那些和你生活在一起的人们的道德水平,即使容忍他们中最令人愉悦的人也是几乎不可能的,更不必说容忍一个几乎不能容忍自己的人了。
或者根本就没有原因。 他们纯粹是为了这样做而这样做,已经杀人成性了。
只有一个叫萨阿韦德拉的西班牙战士能够逃脱这样的厄运。 他的所作所为很多年后都会留在那些人的记忆中,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获得自由。 不过主人从来没有打过他,也没有叫人打他,甚至没骂过他。
他做的那些事情,哪怕是其中最小的事,我们都完全有理由担心他挨打。 他也多次担心自己会挨打。
如果不是时间不够,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讲讲这位战士的事迹,肯定会比我的经历更有意思。
虽说这个对手并不可怕,但他开始行动的时间和进攻的方式与这位诗人完全一致,他感到非常奇怪。
开始的时候,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么做。 当然,诗人已远远地落在了他的后面。 他还处于不怎么让人愉快的阶段,因为庭长夫人还不知道这个小伙子已爱上了自己。 她有时见到这年轻人目不转睛地瞧着自己,就想道:
我由于同样的原因在半道失去了很少几个朋友,因为他们不理解我的处境是很难由自己支配的,而且还会因为意外和差错,不定什么时候就得罪了老朋友。
但是,如果有哪位朋友对此不理解,我深感遗憾,我们之间的友谊也就永远终结了。因为一个不理解别人的朋友,实际上并不像你认为的那么好。
如果我现在不是十分清楚知道我在什么样的情形下,我就必定不是老铁手,而是最稚嫩的新手。老枪手是哈里的父亲,这是一清二楚的。他在我讲述时的激动不安就已经暴露了这一点。
此外还有他对哈里的父亲的说明,他说起他就像说起一个第三者,而他显然是指自己。但我也只能想这么多,其余的一切都是没有根据的猜测。
先暗示自己前面没有了路,那即便事实上有路你也不会见到了。先觉得危险,那就没有安全之地。
先乱了阵脚就会错过好的处理问题的方法。以上这些无非说明胆怯会导向失败,甚至毁灭。失败的真正原因只可能是你的胆怯和恐惧,对手太强、困难太多、状况太差、外援太少都只是皮毛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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