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严格意义上的死路,但是不管怎么说,林宗都无法见证自己继续进步,哪怕仅仅只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进步而已。
既是这样,重要之点就是在逐渐积累而不在立见佳绩。 只要不间歇地积累,结果当然可观。 换一句说,受到这种革新教育的学生毕业的时候,一定显出不同寻常的色彩,足以证明改革的意见并不是空想,努力并不是徒劳。 这样想时,焕之觉得对于职务上毫无遗憾,自己的本分只是继续努力。
进步的道路常常中断,但是我们如果把感情上的偏见置于一边,对两万年来的历史作个冷静评价,就会注意到,发展虽然缓慢,却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总是从几乎无法形容的残忍和粗野状态走向较为高尚较为完善的境界,甚至世界大战的硕大错误也无法动摇这个坚定的看法,这是千真万确的。
失败固然令人难以承受,但是从来不努力追求成功更为糟糕。 在人生旅程中,不付出努力,就会一无所获。 现在无需努力仅仅意味着,目前已经积累了过去的努力成果。 一个人只有在自己或祖辈努力有成的情况之下,才可以摆脱必须工作的束缚。
假若如此获得的自由使用得当,并且这个人仍然在从事实际工作,只是工作性质有所不同,无论是成为作家还是将军,无论是涉足政界还是探幽历险,他都向我们证明了他理所应当获得命运的垂青眷顾。
无论如何,即便人们向往也不可能把时钟扳回到过去。 知识和技术不能就这么被忘却。 人们也不能阻止将来的进步。 即便所有政府都把研究经费停止(而且现任政府在这一点上做得十分地道),竞争的力量仍然会把技术向前推进。
况且,人们不可能阻止头脑去思维基础科学,不管这些人是否得到报酬。 防止进一步发展的唯一方法是压迫任何新生事物的全球独裁政府,但是人类的创造力和天才是如此之顽强,即便是这样的政府也无可奈何。 充其量不过把变化的速度降低而已。
不过,这项研究阿尔默搁置已久,颇不情愿地承认了一条真理——一切探索者早晚都会在这儿跌跤子的——这就是,哺育万物的伟大的自然母亲虽表面上在光天化日之下创造奇迹,可她却极为小心地严守秘密;尽管装得豁达坦白,给我们看到的却只有成果没有过程。
她的确允许我们破坏,却极少允许我们修补,好比一位怀有戒心的专利占有者,绝不许我们进行创造。 然而,现在阿尔默又重拾这些几乎被遗忘的研究,当然并不抱当初的希望或愿望,而是因为这些研究涉及许多生理学方面的真理,并且是乔治亚娜治疗方案的拦路虎。
靠着信心,靠着对未来并无凭据的猜想和希望。 但这就是迷信吗? 但这不能铲除。 相反,谁要铲除这样的信息,甚或这样的迷信,都不允许。
先哲有言:科学需要证明,信仰并不需要。 事实上,我们的前途一向都隐藏在神秘中,但我们从不放弃,不因为科学注定的局限而沮丧。 那也就是说,科学并非我们惟一的依赖,甚至不是根本的依赖。
对于自然界的无限力量,要更加崇敬,对于我们自身的无知和弱点,要承认不讳。
多少事看上去似乎难以置信,却被许多值得信任的人所证实;即使我们不可能信以为真,至少也应该不下定论;如果指责它们绝无可能,就等于说自己知道可能的界限在那里,这无疑是自以为是,目空一切。如果我们清楚在不可能和罕见、违反自然规律和违背习惯看法之间存在着区别,不轻易相信,也不轻易不信。
这让林宗可以说是痛苦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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