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笑，“既然这么麻烦你们就天天跟着我们得了，去趟这浑水干嘛？”
本来他们两个的责任就是监视，是他们自己不找到人不服气，非要去帮忙。
“这是男人的尊严，你不懂。”林森摆了摆手，“说起来，你们叫我们过来做什么？我们可没有乱说话。”
柳凌风说，“我想跟你们谈一个条件。”
十三娘警惕道：“什么条件？”
“我要你们动用皇帝的眼线，帮我查清楚这个名单上的人和关系，以及一切偷税漏税逃税行贿受贿贪赃枉法的消息。”
林森拿起名单一看，这上面几乎包含了江南一带所有富商的名字。
柳凌风有三千万军饷的任务在身谁都知道，他这么做的理由自然也一目了然。
无非是想通过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威胁，让他们掏出家底。
林森将名单丢在桌子上，反问：“为什么让我们做？这种事情，四王爷要查也容易吧。”
他是皇帝派遣下来的钦差，又是皇族血脉，他一句话，谁敢不听？
还有，如果论奸，那么最奸的不就是柳家么？
名单上面这些人，多多少少都和柳家有些关联。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要你帮我办成了，我可以帮你们立一个大功。”
“什么大功？”
“这几天，我去查了总账，你猜咱们柳家有多少现银？”
十三娘和林森互相看了一眼，“没有一千万也有八.九百万吧。”
“不到一千两。”柳凌风说，“所有的铺子加起来，每日流水都有几千两，但是总账却只有不到一千两银子，这银子用到哪儿去了呢？”
“用到哪儿去了？”
“自然是交给别人了，但是就像你们说的，按照估计，咱们柳家没有一千万那也有八.九百万，什么人，什么事情，用得到这么多银子呢？”
林森的脸色严肃起来，“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柳凌风压低了声音，“我听说，柳言睿在和四王爷密谋造反。”
谁都知道，四王爷是个清静王爷，无意朝廷，只爱游山玩水，在百姓口中声誉极好。
如果说他要造反，任谁都不会相信。
林森的神情跟着严肃起来，“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我自然是有的。”柳凌风说，“你们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就好。”
“比如？”
“比如今天，你们就可以上密报，就说柳凌风于柳言睿决裂，两人虽是父子，却明争暗斗，柳凌风为了军饷的事情焦头烂额，分身乏术，但你们意外得知，柳言睿在圣旨下来之前，悄悄转移走了账房多达千万的银子。”
这样一来，既没有直接说破，皇帝那边肯定也会开始猜忌。
至少，肯定是容不下柳言睿了。
十三娘笑了，“他可是你爹。”
“这名单上的人，都是富甲一方的，也都是跟柳家有生意往来的，更是柳言睿打好招呼转移银子的，为的就是让我拿不出一个子儿。这么说，你明白了吗？”柳凌风说：“一山，容不得二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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