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为了社团？”方瑞雪问。
这门作业老师上周就布置了，以吕小姜的效率不至于等到要检查的前一晚才赶，只可能是又被什么事情给耽误了。
“嗯。”吃面的过程中吕小姜都困倦的差点睡着了，也不知道这一上午的满课，她能不能坚持下来，“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吕小姜所在社团暑期支教的地方已经定下来了，他们现在正在做一些前期的准备工作，还要尽力向社会进行募捐。招志愿者。毕竟他们社团人手不够，一个人恨不能当两个人用。
“小雪，你行行好。救救我吧！你就跟我一起去吧！好不好？”吕小姜两眼汪汪地看着方瑞雪，到现在他们组里还差两名志愿者呢，她都求了方瑞雪好几次了，方瑞雪一直没答应。
“我暑假已经有安排了。”方瑞雪喝着粥声音含糊，“汪叔已经跟我说了好几次了，不能在食言了。”
汪老板通过老乡的关系。已经和邻省的一家超市达成了合作意向，但是想要扩大彩云食品厂在那边的市场份额，还需要进一步的加深合作。厂子毕竟不是汪老板一个人的，所以他已经和方瑞雪提过好几次了，想要找一个时间，一起去邻省考察一下。
“我们的友谊，难道抵不过金钱的诱惑吗？”吕小姜伤心欲绝。
方瑞雪咽下碗里最后一粒米：“我会带特产回来的。”
上午的课吕小姜果然是全程睡过去的，一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方瑞雪将她唤醒，她也依旧没有恢复往日的元气。方瑞雪搀着她一路晃晃悠悠地往外走，生怕她神志不清地撞到了人。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就在方瑞雪蹲地上系个鞋带的功夫，吕小姜就已经捂着额头慌不跌地给人道歉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走路没长眼睛吗？”
“对不起啊……我太困了没看清，对不起对不起！”
方瑞雪赶过去的时候，吕小姜都已经被人骂了两句了，但是因为确实是她迷糊间没看路撞了人，所以也一直在跟对方道歉，可是对方的态度却并不是太好。
“太困了？你这是什么奇葩理由？困了就随便找个地儿趴那儿睡一觉。等睡醒了再出来，你这样到处乱撞的是想祸害谁呢？”那个人不依不挠，挡在吕小姜面前似乎要她给个说法。
因为那个人是个个子挺高的男生，方瑞雪担心吕小姜被揍，赶紧跑了过去，走近了才发现，拦在吕小姜面前的不止那个男生一个人。
“同学，对不起啊。我朋友是无心的，她确实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会不小心撞到你们的。真的很抱歉。”
方瑞雪将吕小姜往自己身后拉了一把，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低着头真诚地向他们道歉。吕小姜这会儿瞌睡也醒了一大半了，“对不起”这句话她都已经说了一箩筐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生仿佛就是看她不爽一样，总是要针对她。
“对不起就完了？要是对不起有用，那还要警察干什么？而且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这是仅仅撞了人这么简单吗？”
男生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看着像是富家子弟出生，可是说出口的话却着实没什么教养。
“同学，你偶像剧看多了吧。”饶是一开始确实是自己的错，被这个没礼貌的人毕比一通，吕小姜心里的那点前一早就被一把怒火烧干净了，“警察是用来维护社会治安。你以为是给你这种没教养的人使唤的吗？”
吕小姜的话一出口，那个男生就一副想要冲上来动手的样子，幸亏是在公共场合，时不时有两个学生路过，不然那一巴掌很可能就对着吕小姜的脸落下来了。
而方瑞雪的视线，则是掠过了那个男生投在他身边的女同学身上。很巧的，这位女同学是方瑞雪认识的人。
“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方瑞雪从包里翻出一包纸巾递过去，“衣服好洗吗？如果需要干洗的话。我们会付干洗费的。”
“什么金贵的衣服啊，还要干洗？还真当自己在演偶像剧不成？”吕小姜在方瑞雪身后低声吐槽着，不过她的声音不算特别小。在场的其他三个人都听见了。
简翦没接方瑞雪递过来的纸巾，甚至连身边的男同学殷勤也不屑一顾。她手上端着那杯被吕小姜撞泼了的咖啡，褐色的冰咖啡洒了一地。连带着她的胸的白衣和端着咖啡的手上，因为躲闪不及，也被溅上了点点滴滴的咖啡印渍。
“不用。”简翦嗤笑一声，将泼洒得只剩一半的咖啡扔进垃圾桶，然后从自己随身的小包里抽出一张手帕，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自己的每一根手指，“脏了就扔了，而且你们也赔不起。”说着就把用完了的手帕也丢进了垃圾桶。
“你什么意思啊？”吕小姜瞬间就火冒三丈，“你恶心谁呢？少在人面前摆什么大小姐的架子！你以为谁都跟你身边这位似的，上赶着巴结你呢？”
这下可好，吕小姜一句话骂了两个人，简翦身边的那位男同学定力明显不行。恰巧这时候教学楼里的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他也没了顾忌，冲上去就想教训吕小姜。
方瑞雪慌张地拉着吕小姜往后躲，结果那个男同学一脚踩到了地上泼洒的咖啡，脚下一滑，直接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咚”的一声震得整层楼都在响。
方瑞雪和吕小姜顿时目瞪口呆，一时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而简翦直接就无视了那个男同学，仿佛自己从来就不认识他一般，反而还讽刺地挑了挑嘴角，一脸轻蔑。
“听说卿飞扬最近经常往你家里跑？”简翦问。
方瑞雪还处在震惊中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下意识地想否认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卿飞扬是喜欢简翦的，而简翦这一次竟然没有问及程昱，而是提起了卿飞扬，看来是有问题。
于是她勾唇一笑：“是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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