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也不生气只是随着自己的节奏往下说。
“那个时候你们应该是产生了争执，趁她在洗脸的时候溺死在脸盆里面。”
脸盆，嗯。
方新洲有点懵，他没去过张昊的家可是在魔海还用脸盆的人的确不多。
林辰说：“然后你把她冻在冰柜里面。在那之前你还做了最喜欢的一件事。”
张昊吞了吞口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你应该是一个摄影专业毕业或者对摄影很喜欢的人，你给尸体摆了一个姿势。甚至还未它定做了一个模型。”
姜房鑫没有反应过来。第一具尸体上什么都没有，张昊抛尸之后还把模型给扔了？
张昊一愣脸上更是不可置信。
“你怎么知道有模型？明明在广市你什么都没有看。”
“有卷宗，并且前三位被害人的姿势几乎完全相同，唯一不同的是第三位被害人周围没有支撑物所以你把模子留了下来。剩下的两人要么是坐着要么是躺着。”
张昊冷哼一声，眼中满是挑衅。
“你也就是这样，还知道什么啊，一起说出来啊。”
林辰看到张昊脸上嚣张的笑容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
“我还知道什么……你的房间地面上都是灰尘，可是桌面与墙面相对来说比较整洁那些灰就是你让那些姑娘洗脸的帮凶。”
张昊依旧嚣张，可是气焰不像一开始一样高涨甚至还带着一丝害怕。
“海淀区周围有一个废弃工厂，从你家到哪里也就是5分钟的事，尸体上的痕迹就是你在那里洗掉的。”
方新洲脸上满是复杂。
他是真的讨厌林辰，可是他的推理每一次都是无懈可击。
不过还好，这一次这个家伙的推理里面有漏洞。
张昊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也没有打算挣扎，只不过就是看林辰不顺眼。
“你觉得你是谁？好你说的都对了，要不要我给你鼓掌啊？”
张昊嚣张的语气让那些办案无数，见过不少犯人的老刑警都握紧了拳头。
要不是出警穿着警服，真想上去揍他一顿。
林辰眉头皱了皱，脸上难得带上一丝鄙夷。
“你嚣张的资本就是那个在你背后指导你作案的家伙？没有看出来他已经放弃你了吗？”
指导作案？
林辰背后的警察深吸一口气，这个张昊背后还有人，那这一件案子是不是还没有办法完结？
张昊的神色骤然扭曲，看着林辰就像是看着杀父仇人一样。
“你、你胡说，明明就只有我一个人。”
林辰脸上的嘲讽更甚，就像是看着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是吗？那你为什么前后作案差距这么大？同一凶手作案，虽然从谨慎到嚣张风格会有所变化，可是作案方式变化不会变化。你怎么在第一二起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可是到了后来留下的痕迹越来越多，甚至最后一起还把自己的脚印留了下来？”
随着林辰的话，张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大吼。
“那些都是我自己想的，我就是觉得火候不够大，而且死亡是多么美好，你不觉得那个女人的鲜血就像是一朵花一样吗？芬芳馥郁、常开不败。”
张昊的神色逐渐平静下去，脸上带着一丝痴迷。
“你们也看到了我的摄影技术那么好，能够把人停留在最美的时候，为什么李苏苏一句话就让我做了维修工人？我不甘心，只可惜她不是我杀的。”
姜房鑫倒是点了点头。
一个情绪极度失控的人的确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杀人手法不同也正常。平常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一反常态把事情弄糟。
方新洲已经等不及要抓张昊。
这个家伙现在就是一个炸弹，要是不小心把他放走了可是够自己吃不了兜着走的。
他上前一步和林辰并肩而立，倒是没有手欠把林辰往后退，可是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别废话。
林辰冷冷地看着他，哪怕是一句话都没有说，都让方新洲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好在姜房鑫见势不妙赶忙把方新洲拉到了一边。
“队长，嫌疑人后面可是悬崖，要是把他逼急了跳下去，倒霉的还不是我们，来来来研究一下地形。”
林辰挑了挑眉，接着往下说。
“正常人情绪失态也会让行为发生变化，可是你为什么不是在魔海而是在广市发生的行为变化？正巧还是在第一起案子所在的城市？应该是那个人是广市人，在这里教你如何把自己的‘作品’表现出来。”
张昊的气息越来越粗，忍不住上前一步，可是去默默地退了回去。
“你知道什么？都是我的、的主意，没有人，没有其他人！”
“要只是你一个人为什么这么气急败坏？你不应该嘲讽我，还是被我说中了心事？这么恼羞成怒是因为那个家伙握着你的把柄还是家人，你是被他放弃了之后才会破罐子破摔。”
“够了！够了。”
张昊颓然地坐在地上，看着林辰满是不可置信。
“嘿嘿嘿，就算是你在厉害有什么用？还不是保不住自己的员工，那个小丫头死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的老板回来救她，可是你什么都不知道，哈哈哈哈！”
林辰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刚想动作就被赶到的张天暧拉住。
“不要让这种人脏了你的手，你看他还能蹦跶多久。”
张天暧的出现让现场诡异地沉默下来，她是警局警花，本来就漂亮，英姿飒爽的样子让众人眼前一亮，尤其是方新洲，眼神更是复杂。
要是没有林辰，现在站在张天暧旁边的就应该是自己，每一次都是他，要不是他自己怎么可能会被赶到广市！
张昊看着张天暧半天忽然大笑出声，指着林辰就骂。
“哎呦我艹，我说你怎么不管那个小丫头，原来身边还有这么一个极品。嘿嘿嘿，别让我逃掉，我的下一个作品已经有了主题。”
众人脸色一变，林辰心中的怒火根本压抑不下去，一脚踹到了张昊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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