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听到这个字眼，纪瑞龙和潘美芸对视一眼，同时侧目：“小凡，你能带来什么合作啊？”
语气里没有讥讽，有的只是疑惑。
张小凡笑而不语，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瓶来。
玻璃瓶内，荡漾着金色的液体。
他将瓶塞缓缓打开，顿时一股奇异的香味，笼罩了整个房间！
纪瑞龙三人都久久地沉醉在了这个香味之中，好久好久不发一言。
“叔叔，怎样？”
直到张小凡将瓶盖塞上，又过了好久，三人才恢复了神智，清醒过来。
“这个味道很特别，没有化工的原料味，十分天然。而且香味独特，十分浓郁，一闻就知道，不是国际大厂，还得是顶尖大厂，根本做不出来这种顶尖的天然香水！”
纪瑞龙不愧是日化行业的老将，用鼻子一闻就闻出来了。
“叔叔，实话告诉您，这个香水可不是什么国际大厂做出来的，它甚至都还没有上市。我这次给您拿来的也只是个样品而已！”
“小凡，你不会是要说……这个香水是出自于你手吧？”
纪瑞龙惊喜地道。
如果真是张小凡制作出来的，他作为张小凡未来的老丈人，独享这个IP的话，再用纪元集团的强大公关能力做一下包装和营销，加上超强的产品力，必然会大卖特卖啊！
“虽不是出自我手，但也差不多。制作出它的人是我的生死之交，潜心在白石村的山上专门潜心研制，在外面，一切合作都由我代表商谈！”
“那好。小凡，这个忙你一定要帮叔叔，价格开到多少钱都无所谓，我一定要买断这个香水的原料和制作工艺！”
纪瑞龙用哀求地语气道。
他在商场打拼数十年，战略眼光超然。
几乎是用鼻子一闻，就能闻出来这香水的三六九等。
眼前的东西显然是纯天然制作，或者说化工添加的比例之低，已经连他这个老狐狸的鼻子都骗过去了，制作的人必然是一位绝世高人！
这种纯绿色的香水一旦推向市场，必然大卖。
这都是毫无争议的！
纪瑞龙已经想好了，哪怕是抛售公司全部的股票，也要短时间聚集大量的现金流，一鼓作气收购这个香水的产权！
“叔叔，这事儿，还真不太好办。”
张小凡咧嘴笑了一下。
就这一笑，就让纪瑞龙心凉了半截！
“怎……怎么了？”
他声音都有些颤抖。
“在我接手之前，我朋友已经跟一个公司签约了，但不是独家。我已经沟通过了，如果您愿意的话，你们两家可以合作开发，共同销售！”
这件事张小凡还没有和沈毅商量过。
其实也不必商量。
他早就说过，绝对不会卖产权的，跟你们都只是合作。
但也没说独占。
他有权力将这龙脑香水不断转让给他人，或者合作。
“这……”
纪瑞龙闻言哽住了。
合作宣发？
不能独占的话，利润简直要少掉一大半！
而且对于公司的知名度也影响差太多了。
“小凡，能否跟你朋友说说？给我搞个独占期？叔叔的公司也不求能独家销售，起码前期几个月，有个独占期的话，能帮我渡过难关。”
“叔叔，这不太好吧，独占期就是头几个月你们先宣发，到时候你们先开卖，大家肯定以为这香水是纪元集团生产的，到时候我朋友还怎么卖嘛？这我无法张口！”
这纪瑞龙也是老狐狸一条，要是让他们先独占的话，凭纪元集团在商场的地位，沈毅的公司还不给挤兑得血本无归？
他都能想得到接下来的动作：
纪瑞龙先宣发，利用媒体造势，用话术让普罗大众都觉得，这龙脑香水是纪元集团生产出来的。
然后几个月后，沈毅开卖，纪元集团的公关队伍就会避而不谈合作，只谈还有别人销售，造成沈毅家是盗版的现象。
然后，卖得好的还是纪元集团。
这种现象，张小凡在微博上看过太多次了。
早已烂熟于心。
也不能说是错，商人本逐利么！
只是这么搞，未免对沈毅太不公平了。
“呵呵，小凡，你还是不太了解商场的一些规则。你知道，同一样商品，在纪元集团这种体量的公司，我可以让它火遍全球；但如果是一些小公司的话，恐怕都翻不出多大风浪来。”
“是个人，他呕心沥血研发出来的东西，自然是希望被越多的人知道、喜爱、拥有，而一家小公司和大集团，在宣发、营销方面的手段，差的太多太多了，这里面还有一系列复杂的东西，我不好和你详细解释。”
“但，叔叔这不是在抢什么功劳，而是的的确确地为了你那位隐居的朋友考虑。和我们合作，我们可以将利益跟影响都达到最大化，这是一笔双赢的买卖，何乐而不为呢？”
纪瑞龙万分不解。
哪有人放着个大集团不去合作，偏要跟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去搞什么合作？这不是眼看着把钱往天上撒么？
“叔叔，我这个朋友在山里呆久了，可能不懂现代的合作规则，就是知道，什么叫做信诺！”
“小凡，你！”
纪瑞龙被他气得不行，气得转身进卧室了。
“爸！哎呀，小凡，你干嘛这么强硬嘛，有话不能好好说嘛！”
纪筱雪咬着嘴唇，两个人现在吵起来，他很为难。
“雪儿，你去陪陪你爸。”
潘美芸坐在一旁，不动声色递给了纪筱雪一个眼神。
纪筱雪会意地离开了。
偌大的餐厅，此时就剩下张小凡和潘美芸两个人。
张小凡依然怒气未消。
潘美芸给他夹了口菜，语重心长地道：“小凡呐，这件事，你还真得理解理解你纪叔叔。”
“阿姨，我并非不理解，只是那边也是我的朋友，而且公司即将破产。纪元集团这么大，哪能说倒就倒，可是人家那边，是真的难以为继了！”
“小凡，你错了。我们集团现在，遭受到了四面八方的打击，是真的难以为继了！”
潘美芸满脸悲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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