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看着跟死了一样的一群人，懒得再浪费时间:“一会儿下课，楚涵和程佑来下办公室。”
楚涵是文娱委员，程佑就不说了，班长，估计这任务就是他们俩的了。
周扬坐在位置上，没个正行，林南看着，不冷不热的:“成绩不好的同学也帮忙想想节目，拖全班的平均分就算了，平时也做点贡献，不要招人讨厌，反正闲着也不学习……是吧，周扬？”
周扬一个激灵，双手叠在桌上，坐得端端正正:“是的，林老师，我一定会帮助班长和文娱委员，保证完成任务！”
“哈哈……”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林南拉着脸，总算结束了这个话题，开始讲起了课。
中气十足的男声在教室里响着，秦舟看着面前的数学课本，有些心不在焉。
跳舞。
六岁的时候，她就被秦天明强迫着去学了舞蹈，说的是为了锻炼她的毅力，培养气质美和形态美，后来她自己喜欢上了，学的是中国舞，初中结束，她就考过了十级。
如果不是她重生回来，知道这舞会害了她一辈子，估计她还会一直学下去。
“……”
秦舟抿了抿唇瓣，用手掌心抵了一下太阳穴，有点晕。
这一幕，远远落在了其他人眼里。
姜屿一手捏着笔的这头，另一头在桌面上敲着，节奏均匀。
小尾巴难得走神，就被他逮住了，那样儿看着还不太高兴，好像还有点难过。
少年看着干净的书面，突然一点听课的兴致都没了。
劝他好好学习的人都不努力，他努力个屁。
……
下课铃声响了之后，林南拖了几分钟的堂，完了才领着楚涵和程佑去了办公室。
前面的两个女生在吐槽林南拖堂，秦舟跟听不见一样，冷静地做着题，一点儿没受干扰。
实际上，她盯着那道题已经两分钟了，这次愣是一点儿眉头都没有，下不了笔。
白桉也察觉到秦舟的情绪不太对，关上小说，探过头:“舟舟，你怎么了啊，看着好不正常。”
“哪里不正常？”秦舟反问。
“你看这道题都看了好久了，平时不都是抓着笔就开始做吗？咋了，遇到难题不会做？”
这不太可能吧。
“……”
也许吧。
她可能是不会做。
白桉瞅了一眼那道题，眼神有点怪异:“这题，你不会做？”
那声音里的质疑和诧异一点没掩饰，好像秦舟应一句不会，她就是一个智障一样。
“不会吧。”白桉拿过她的笔和草稿纸，哗哗两下，答案就出来了。
秦舟:“……”
那题是真的简单，白桉平时有一搭没一搭地听课都会写，秦舟会写不出来？
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
白桉的思想已经出去跑了一圈，最后归位，她压低了声音:“你那个来了？”
那个？
“哪个。”
“就女生那几天。”
“……”
秦舟没想到，她这样会被她以为是大姨妈来了，她看起来难道就那么衰？
秦舟深吸了一口气，很无奈，那句“你想太多了”没说出口，一本本子从天而降，落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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