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用力点点头，老牛十分配合的道：“这详细说的话……”
他说着挠挠头，似乎是仔细回忆了下后，才像找到话头般，清了清喉咙，开始详情叙述起来：
“就要说到当年二哥您借给我两个亿，保住农场后，为了赚钱，赚快钱，大钱，就走了点不同寻常路子，刚开始不熟悉，后来跟了个道上混的头。
刚开始都小打小闹着，卖命钱赚的虽然多，可还不够花，那带我们的头后来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消息，问我们，说是接了个佣金价值上亿的任务，要干的话，签生死令，一个人能先拿两百万，拿到果子后，一个果子就给两亿。
自古财帛动人心，基本上缺钱的都接了。只不过任务要求十分奇葩，说是要什么东山里头的果子，签了生死令之后，才知道那果子据说十分神奇，能活死人肉白骨，所以价格奇高。
那时候只觉得干一票，至少保住农场一年的利息是有了，要是多拿几个果子，说不定农场都能直接赎回来。
虽然知道是要命的活计，却也还是硬着头皮接了，跟我差不多想法的，基本有上百人。对方接头人是个干瘦老太太，可给的要求却很奇怪，刚开始没进行任何筛选，装备却是登上野营的顶配，基本属于在深山老林里头能活半个月的，就连武器都足够能在熊瞎子爪下存活。
人到齐了后，老太就用飞机将当时接佣金的上百人，全都给送进了东山，说果子就在山里头，能不能找到，全靠运气，如果找到那株通体赤红，结着拳头大小果子的，就摘下来换钱，时间是半个月，至于在哪里，就盲找，找到多少，能不能找到，甚至是生死都各看天命。
当时能去的，都是脑袋别裤腰带上，要钱不要命的主，可平时看着十万大山之首的东山没啥稀奇，但我们装备齐全的一百人里面，能活下来的，就只有我一个。”
似乎是当年太惊险，以至于老牛提起这段时，没能详细的下去。
“赤红色果子？”
苏锐也没为难老牛，只回想了下，还真想起来，之前在玉简上看过：“通体赤红色，有拳头大……血灵果？”
修真界一种能生灵根的果子，不过那玩意貌似没有什么活死人肉白骨的功能吧？苏锐有点疑惑。
“的确是血灵果。”
老牛叹了口气：“当时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觉得玄，现在来看便明白，那老太是域外天魔的人，飞机上面有魔气，我们身上看似精良无比的装备，其实也都有魔气，找血灵果什么的，仅仅是借口而已，她的目的，应该是让我们成为活体偷渡的工具，好把上百个有魔种送进结界里。
因此才能进入东山结界，作为敢死队进去的百人雇佣团，虽然能够借装备里面的魔种无视结界，却依旧是常人之体，有些体质承受不了结界与魔气双重威压的，直接就爆体死了。
死亡的恐惧使得进去上百人全都人心惶惶的，后来爆发内乱又自相残杀掉大半，我当时只为了求财，硬生生压下恐惧，借着撒尿，一个人单独行动，反而活了下来。
带着装备，在山里转了大半个月后，就快弹尽粮绝的时候，还真误打误撞进入一处地方，看到了血灵果，可惜受装备里面的魔种影响开始七窍流血。
那时候我就觉得既然要死了，那吃下能活死人肉白骨的血灵果，结果更加要命，魔种气息加上血灵果，差点没直接把我给送走。
不过也因此，摔下坡后，撞在山下小屋的结界，虽然因为灵根闭塞，无法吸收灵气，差点爆体而亡，好在那时候教官发现结界波动，让二月红过去查看，也因此救了我一命。
在那边养伤期间，我才知道装备里面有魔种，因为吃了血灵果，因祸得福的体内灵根被激发，但修为突破筑基后，就因为曾经魔气侵蚀，使得修为再无寸进。
知道在长生道路上无法前进后，虽然有点遗憾，但怎么也算是捡回了条命，刚好装备里面魔种的事情也需要解决，教官知道我有掌管情报的天赋，就给了许多灵宝作为依仗，出去后配合特殊处，将那老太以及她上面的域外天魔力量一网打尽，之后我就一直配合圣域那边。”
说到这儿，老牛像是暗自下决心，他抬起头来，直视着苏锐的眼睛：
“二哥，其实当初苏家的事情，我是知道一点风声的，只是还没来得及打听清楚，就得到您要离开燕京的消息，本来想要跟您见一面，只可惜……”
其实苏锐结合之前听到的那些消息，不需要老牛多解释，心里已经有几分明白。
可他在老牛说到“只可惜”叹气的时候，就一字一句的接过话来，道：
“当初是教官阻止的你？”
虽然早就有所猜测，可看到老牛为难点头确定时，饶是苏锐，也还是握了下拳头，才尽量用平稳的声线问：“她当时还说过什么？”
这个话题，早在之前苏锐就想要问了，可惜却被于经理和徐少荣的事情打断，现在重新将话题续上，即便如他这般心志坚定沉稳，情绪还是生出波动来。
“魔帝不知道是从哪里得知二哥您有可能是龙深转世，原本想要借凤凰一族之手试探，可却被教官先一步拦截。”
说到这儿，老牛忍不住叹了口气：“并且为了不牵扯到您，我们几个从不敢轻易与二哥接触。”
听见他的解释，即便早就有所准备，可苏锐脸上也还是闪过了抹无法掩饰的惊讶：
“你意思是，魔帝找过我？”
苏锐忍不住起身：“不行，我得再见教官一次。”
有些事情，从旁人这边听说，终究没有从宗明朗本尊处知道来的全面。
东方夫人嘴唇动了下，还没等她开口，老牛就挥手，制止住仿佛要澄清什么的她：
“二哥，虽然您已经修真，但终究没怎么跟域外天魔乃至魔帝打过交道，所以不明白这里头的水有多深、多浑！”
虽然老牛没有用言语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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