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起来刚才那位徐少，他也是圣域中人，可跟我交手时，用的手段可有点诡异，尤其是那判官笔，简直跟域外天魔有的一拼。”
因为宗明朗的关系，苏锐跟域外天魔打的交道也不算少，所以现在这么说时，也才能够格外肯定。
“老牛我就是圣域外门弟子的外门弟子，虽然说是靠情报起家的，可因为到底不是修士，所以得到的消息，若非上头有意要求，总归慢那么半拍，就好比二哥您身份一样。”
虽然他也曾听说过宗主青眼有加选择的接班人，可奈何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太多，所以老牛不敢确定彼苏锐，当真就是自家二哥。
加上当年离开古武世家之后，因为种种原因，老牛在将苏锐的两亿还清后，也一别经年。
也因此，使得现在再见，即便是生性伶俐，又信息灵敏的老牛，也不好贸贸然直接问“哎，那个传说中的接班人是不是二哥你”。
所以老牛接到电话，从门卫室离开后，才让阿花这个同样被圣域选定的试炼者带苏锐去贵宾室，可他想要趁机试探的心思，却被挪用公物的于经理给破坏了个一干二净。
“跟我身份一样？”
老牛那边委婉说着，百转心思在苏锐这边却没当回事儿，知道他是圣域在外面的特殊办事人员后，便没再计较之前对方用蕴含灵气的菜肴来试探这事。
苏锐心思还在徐少那判官笔上面，没被老牛转移掉，所以他微微沉吟，干脆选择直接问道：
“你这么说，是不知道呢，还是不好说？”
挠了挠鼻子后，老牛有点不好意思的实话实说道：“是不好确定。”
跟自家二哥看过来的疑惑眼神对上，意识到自己这话有点含糊的老牛忙补充说道：
“二哥，域外天魔自从当年在深渊之战被阻后，就改变策略，想要用魔种入侵常人界，可惜这个阴谋也宗主入世而粉碎，但他们却从来没有放弃过入侵，甚至手段更加多变，我虽然也怀疑徐少可能投靠了域外天魔，但……”
话说至此，老牛用眼尾扫见苏锐面上神色，到底还是实话实说道：“我们到底没有证据。”
不只是常人界讲究证据，强者为尊的修真界也同样如此。
“证据？”
苏锐坐在柜子上，神色不明的摸了摸下巴：“如果我之前跟徐少的打斗用留影石记录下来……”
说到这个，他倒是想起来一件事，转头问老牛：
“对了，修真界有没有什么手段，是徐少杀人后，反而能够把因果甩锅到我头上的手段？”
把因果甩锅？
老牛听到这话，心里不由“咯噔”了下，他有点着急的追问道：
“二哥，您没被转嫁成功吧？”
苏锐摆摆手，表示没有后，老牛这才松口气的继续解释道：“因果这事，在修真界我还真没听说过，但域外天魔有种‘血祭’手段，是能够转嫁因果的，如果徐少当真这么说了的话，那倒能证明他……”
没等老牛话讲完，苏锐便摆摆手：“晚了，我没弄留影石。”
“呃……”
正准备长篇大论给自家二哥科普一下的老牛，有点被苏锐噎到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还是接了句：
“没事，二哥这次没留，不代表下次遇上不能留啊！话说您需要留影石吗？老牛我刚好有。”
见他话到半途还能接下自己的话，苏锐笑着夸了句：“你倒和以前一样，很有番急智。”
这么说的时候，苏锐还有点感慨儿。
毕竟当年在古武世家，用修真界的话来说，当时算作内门弟子的苏锐，能跟外门弟子的老牛成为忘年交，多少就是因为后者的急智。
“二哥过奖。”
被苏锐夸奖的老牛却是笑了下，随即想起什么，言归正传道：“对啦二哥，您这次来找我，应该不只是秦家那事情吧？还有什么吩咐您直接说，老牛我绝对没二话！”
老牛说着还拍了拍胸脯。
“确实有。”
苏锐点头，也没跟他假客气：“你做情报掮客也十几年了吧，对消息这块儿肯定熟悉，我有些事情，列了个时间单子，你看一下。”
的确需要老牛帮忙的苏锐，半点没跟他客气。
“行啊。”
想也没想，直接应承下来的老牛来了兴致，凑上前去，语气笃定道：“情报消息这块儿，那二哥算是找对人了。”
别的他还不敢说，但就这一块，老牛信心十足的很。
既然彼此底都已经透了，苏锐也没再藏着，直接从储物袋里面翻出纸笔来，给老牛现场列了起来。
从最初认识宗明朗，到后来所见所闻的时间线，他都尽可能回忆起来。
“二哥……”
将苏锐列出来的厚厚一沓才仔细看了个开头，老牛就有点诧异的说道：“当年您被放逐离开燕京那晚，是林家那个养女救的二哥吗？”
“之前说岔了，”
苏锐没回答是或者不是，只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抬头看着老牛：“我记得你之前说，当年你也回燕京，还知道那天下大雨……”
说到这儿，顿了顿后，苏锐才又问：
“怎么说的话，你那天是见过我？”
之前提起这个时，老牛吞吞吐吐的，现在再次提起，他却只是叹了口气，随即实话实说道：“其实认真说起来，当年我是第二个找到您的。”
第二个？
苏锐听到老牛这么说时，奇怪的，心里并不怎么意外。
“怎么说？”
他没有将情绪表现在脸上，反而微微一笑的问。
此时此刻，另外一边：
“我要是没记错，小徐啊，你之前是不是提起，要代表圣域邀请我的？具体怎么说？”
奢华典雅的包间里面，东方夫人才刚送走之前跟着的那批人，就挥手让鬼面将一直等在外面的徐少招了进来。
徐少见东方夫人不仅还记得自己，就连方才说的事情都也还记得，不由心头狂喜。
“对对对。”
一叠声应承下来后，徐少嘴上也不忘急忙保证道：“东方夫人您放心，这件事情我肯定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
端起鬼面递来的茶盏，东方夫人凤眸轻扫他两眼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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