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当个暖手炉吧。”
苏锐把瓜皮给颜如玉的借口想的很完美。
颜如玉挑眉。
见她这模样，心里咯噔了下，于是苏锐不等颜如玉开口拒绝，就立刻抢先继续说道：
“那啥欠我因果之类的，既然我是债主，你是不是应该听一听债主的话？”
完美！
苏锐在心里暗搓搓打了个计划通的√。
其实如果因果能这样算，说句实话，和颜如玉之间的所谓因果，苏锐还真希望能够一直欠着。
“好！暖！”
没等颜如玉拒绝苏锐这个提议，瓜皮就先一步心甘情愿的在她手里调整成了个合格的暖手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蓬莱木令回归，使得原本只能是个球状，连交流都只能放电写字的瓜皮，现在对颜如玉的好感，那绝对是要突破天际的。
“你看着它，忍心拒绝嘛？”
苏锐难得觉得瓜皮顺眼，还主动帮它敲颜如玉边鼓。
颜如玉哭笑不得，到底还是接受了这份好意。
原本冰冰凉凉的手上有了温暖，便使得颜如玉更加压不住疲倦起来。
“你要困的话，就先睡，等你睡醒了，我们在聊。”
察觉到她不断打哈欠的模样，苏锐十分体贴的开口。
甚至在这么说的同时，他已经从储物袋里拿出玉简，准备趁着颜如玉睡觉的时候好好在研究研究。
“恐怕有点困难。”
颜如玉实话实说道：“你不来，我都不知道自己睡在了哪里。”
神魂受损的后遗症之一，便是陷入沉睡后，只要不是像刚才瓜皮那样偷袭，基本很难清醒。
哎？苏锐眼珠一转，将颜如玉的话故意曲解了下：
“怪不得那仕女说你喜欢清静呢。”
颜如玉有些疑惑：“仕女？”
果真如此！
见她神色不似作假，苏锐这才同样疑惑的问：
“你没见过吗？她还能钻进画里面呢！”
苏锐倒不是怀疑颜如玉，而是想要弄清楚这院子，连带着看守院子仕女图的秘密。所以比起之前他简单提起，现在说起来，便特意详细描述了下。
颜如玉摇摇头：“我虽然没见过，但听你这么说，应该是属于傀儡手段的一种。”
“傀儡？那外面别墅也是咯？”
苏锐先是惊讶了下，随即又想到什么般，将百万的事情也详细说给颜如玉听。
“不好说。”
颜如玉摇摇头：“我没见到，便也不能做出准确判断。”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苏锐笑眯眯的接过话茬：“那你告诉我以后遇到这种事情，要怎么判断呗。”
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嘛！
“你这……”颜如玉敏锐察觉到了苏锐和之前在小楼时说要“考虑”的变化。
苏锐大方点头承认道：“我改变主意了被。”
说着他用力点头，像是自己要肯定自己的话般，道：“毕竟你是神魂受损的嘛。”
战鹰吸收力量都需要沉睡，更别说是如颜如玉这样神魂受损了。
“我记得你之前有说过，能找到小院，是因为碰到个人？”
或许是有了瓜皮版暖手炉，颜如玉没再把手往毯子里面缩，反而空出一只来揉了揉额头，打点起精神指点苏锐。
其实对颜如玉需要靠沉睡来修复神魂这件事，苏锐其实挺想和她说，想睡就好好睡，随便睡，既然拿了战鹰调令和龙珠的好处，那么余下的活计自己自然也会接手好好干的。
“嗯。”
可想到目前不管是这个院子还是瓜皮，自己都毫无头绪，没有底气说大话的苏锐，只能老老实实点点头，而后把那个自称百万和仕女图的事情仔细说了遍。
将事实不添油不加醋的叙述完了后，苏锐又把自己的观察和总结试探性的说出来：
“我个人吧，觉得百万除开身上那不符合的西装，应该就属于那种没读过几年书，虽然不至于大字不识，却也是在都市挣扎的那撮人。”
尤其百万不管是将化妆品给仕女还是拐弯抹角交换的符箓，没有在大城市挣扎苦熬了十来年，打磨不出那一身事故来。
在他身上，苏锐见到一种上流社会人身上缺乏的韧性，用古武上面的粗话来说，便是：
——舍的下脸，又能吃的了苦，那么只要不死，就绝对能出头！
“这样……”
颜如玉眼眸微动，随即将瓜皮版手炉递还给苏锐的同时，压低声音对他耳语了番。
苏锐迟疑了下，终究还是点点头，如来时那般，带着瓜皮原路返回到金屋别墅外面。
拿出在临海市白手起家时结交五湖四海朋友的手段，苏锐先声夺人道：“哟，这不是百万兄弟嘛！”
“哎？”
看到苏锐进入别墅，原本想要开口驱赶的百万，还没来得及开口，顿时就被他的热情洋溢给弄懵逼了。
“嗨呀，十来年不见，老兄在哪里发财呢？啧啧啧，这别墅不错啊！没想到百万老兄你居然都弄出这么个豪华别墅啦？这可真特么是我们这些当小弟的，几百辈子都挣不来的。”
苏锐迎了上去就是一堆恭维。
百万原本从“我认识这人”到被恭维的浑身舒坦，连带着最初想要赶人的心思都淡了下来，随后哈哈大笑的他，主动关上别墅大门，跟苏锐勾肩搭背去了附近的酒店。
“哎，我果然是要跟老兄你学啊，还记得以前……”
因为想要套话，上酒店所有招牌菜，还特意让服务员把名贵好酒成箱搬过来的苏锐主动以跟百万学习的理由付了钱。
等酒菜齐全，苏锐还特意让服务员别来打扰。
原本还忐忑的百万，几杯马尿下肚，瞬间就变得老子天下第一来。
“老兄，我别的人都不服，就服你！”
苏锐将颜如玉总结出来的百万性格，配合上自己在临海市白手起家跟三教九流人打交道的耐心拿出来。
即便是今天第一次见这人，可几句话下来，苏锐就能如同神棍般，不仅说准了他性格，也由此让百万生出一种多年兄弟失而复得！
“呃，”苏锐打了个酒嗝：“老兄啊，我真心觉得，你身上最大的优点，让我这么多年都忘不了的，就是不管遇到啥难事，碰上啥挫……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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