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看向前方天水相接的尽头。
诸神之域……
她的天赋和实力在九星大陆，或许的确算得上是佼佼者，但在诸神之域呢？
灵宗之境，只够得到一张入门证。
不，连入门证都不算，毕竟她现在还没有成功横渡断魂海。
前方有太多未知，虽然雪夭没有细说，但从那只言片语，不难想象出诸神之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帝释天握了握她的手。
“不必担心，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何况还有我和岳父呢。”
修行之事急不来。
有人足够强大也足够幸运，可以在极短时间内突破成为顶尖强者，比如夜衡，也有人终其一生，勤勉修行，最后却依然是碌碌无为。
要站上顶峰，本就需要克服一道道难关。
帝释天从未怀疑过夜曦玥这一点。
她有着足够强大的内心。
夜曦玥长长吐出一口气，回握了一下他的手。
“嗯。”
不管前路如何，她都只有一个选择——继续前行！
……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一轮圆月缓缓升起。
皎洁的月光洒落海面，波光粼粼。
夜曦玥几人未曾停歇，不断往前而去。
御空而行原本不算什么，但关键是，这里并不是普通地方。
纷乱交错的小空间彼此扭曲碰撞，如同一个巨大的泥潭，将他们三人拖住。
每前行一步，都要消耗不少力量。
这种时候，夜曦玥就非常庆幸自己丹田之内储藏了不少灵力了。
不过每次她都是在周身灵力几乎消耗殆尽的时候才会调动那些储藏的力量，身体疲乏到了极致，再注入力量，继续坚持，对自身也是一种淬炼。
“这地方，可比当初的万钧境难上不知多少倍呢……”
夜曦玥轻轻吐出一口气，望着前方不远处的夜衡的背影，心中感慨。
也不知当初爹爹在这里的那段时日，究竟是如何度过的。
她现在甚至还只是在海域上空飞行，而没有下去。
她莫名有种直觉——这海水之下，怕是更加危险！
也难怪这么多年来，众多修行者鲜少有人会选择来这里冒险。
其他险地和这里根本没得比。
正在这时，前方的夜衡忽然停了下来。
夜曦玥和帝释天对视一眼，跟上前去。
“爹爹，怎么了？”
看到夜衡悬空而立，望向下方波澜涌动的海面，夜曦玥不由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夜衡指向下方，道：
“当初我便是在这里感受到了你娘亲的气息。”
夜曦玥一怔，紧接着也尝试了一下，但什么都没感知到。
夜衡摇摇头：“那应该是她很久前无意间留下的气息。后来我在周围进行过搜寻，可惜并未再发现什么其他的线索。”
夜曦玥已经猜到了这一点，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她也清楚爹爹能感知到这一道气息，已经是非常难得。
夜衡往前指去：
“再往前，就是断魂海的中心了。”
夜曦玥点点头。
夜衡顿了顿，还是回头看向二人，神色郑重：“务必跟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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