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夏时声音放的很轻的问。
“没什么。”韩锦程的声音里带了些沙哑，夏时从里面听出了些疲惫的味道。
“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啊，”夏时的语气里忽然就带了些笑意，意味深长道：“所以韩总是想我了吗？”
韩锦程没答。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咯？我看韩总就是想我了。”夏时说着，有些得意。
却没想下一刻，韩锦程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虽然只是嗯了声，但也算是承认。
这下，换做是夏时愣住。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她追了他这么久，想方设法地撩拨他都没见他有松口，却不曾想，他却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对她做出了回应？
这算不算是看到了曙光？还是说，她已经成功了？他对三年前的事情释怀了？
正在夏时胡思乱想着的时候，电话那头又传来说话声：“不早了，睡吧。”
空气安静了两秒，夏时应了声：“那我睡了。”
“嗯。”韩锦程握着手机的手松了松：“晚安。”
夏时又是一愣：“…晚安。”
挂断电话，夏时却还躺在床上，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手机并未从耳侧拿下，她就这么看着天花板，思绪飞的有些远。
这是…怎么了？
她着实觉得不太对劲啊。
忙碌一天，夏时本就疲惫，因为韩锦程的一通电话打乱思绪，她想着想着，连自己都不知怎么的，就睡了过去。
另外一边，韩锦程的车子驶入云阁。
过去这么多年，这里一点也没变，没有落一点灰尘，家里的摆设还是和原来的一样，只不过却没有了从前的热闹，韩锦程一个月偶尔来那么几次，却也只是他一个人。
今晚也是一样。
韩锦程没惊动管家，一个人上了楼，洗了个澡，躺在床上，闭上眼，脑子里却不断地翻过一个人的面庞。
这么久了不是吗，她也慢慢地回到了他的身边。
有些念头，其实只是一瞬间的，有些情绪，也是莫名就钻了出来，如洪如潮，无遮无拦。
就像今晚，简潇潇问他有没有心仪的人时一样。
明明晚上才和她吃了晚饭，可是那一刻，忽然就想见见她。于是后来在送走简潇潇后，他去了苏家楼下，他坐在车上，只静静地看着从她卧室传出的灯光，这一看就是两个多小时。
离开的时候，他觉着不那么真实，也是在那个时候，夏时给他发了消息，她问他外面是不是有了小妖精。
他打电话给她，也确实是想她了，想听听她的声音。
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无声无息地改变，又好像没变，和三年前的他们比起来，似乎少了一层隔膜，多了许多的肆无忌惮。
这样的她，似乎是真实的，鲜活的。她不再像三年前那样，给自己伪装上一层保护色，让他看不清也摸不到，没有猜忌，没有误会，这一切却像是一场梦境了，美得不像话。
韩锦程抬手，将手臂压在了眼睛上，兀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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