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看着二皇子长大的,又怎会不知道他的手段,他处于朝堂之上,自然是看得最清晰透彻的,可若将二皇子拉下马,又怎会那么容易。
“唉…”皇上幽幽的叹了口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又说道:“老二太过聪明果断,他不除是不行了,以后恐怕会成为喻年路上的绊脚石。”
皇后也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但也一事似乎成了她的心病:“可喻年身份地位都不如老二,他又怎能与之抗衡?”
只有李喻年成为真正的皇子,才能将二皇子彻底铲除,而现在这件事只有她同皇上知道,李喻年那边根本不敢透露半个字。
“不然,朕找个机会把一切都告诉他。”皇上浑浊的眼眸中露出一抹光亮,又开口说道:“早说晚说也都是要说的,现在告诉他心里也有个底。”
皇后赶紧拦住了他,焦急的说道:“不可,他若知道真实身世,定会怨恨我们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他,也会责怪我们这么多年一面都没有看过他。”
二十五年前,皇上刚登基,还没在朝堂上站稳脚跟,朝堂上众多老臣都是高举反对大旗,尤其是秦相奸佞之臣,当时权利更是一手滔天,塞了不少妃嫔在皇上身边,同皇后分宠。
而皇后已经有八个月大的身孕,一次宫宴上她意外听到秦相嘱咐人在她饮食里下毒,要残害她腹中的孩儿。
皇后听到后吓得魂飞魄散,当晚回去后就难产不止,大宫女发现门外站着秦相的亲信,看样子等皇后一生下来就要带走掐死。
一时之间也根本没有办法,皇后为了保住腹中的孩儿只能躲在祠庙里偷偷生产,将李喻年交给大宫女带出宫去,只对外宣城没有保主这个孩子。
大宫女把李喻年带出宫后,一路逃窜追兵,意外掉下了孩子,李家管家捡到了,正巧当时李太夫人伤了身子不能生育,就抚养了李喻年。
这也是皇后跟皇上二十多年来一个最大的心病,直到几月前才得知李喻年就是当年那个孩子,他们才放下心来。
但当时也是情况危急,迫不得已才将李喻年送走的,秦相是国之重臣,皇上才登基根本没办法反抗,直到秦相年纪大了,才被皇上一点一点瓦解。
现在虽然在朝堂里站稳了脚跟,可一想到李喻年还没有得到应有的体面,皇上跟皇后心里也阵阵担忧。
“喻年,他应该不会怪朕吧。”皇上苍白的两鬓看上去十分憔悴,这二十年来他几乎也没有睡过好觉,心里也十分愧疚。
他本应该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也是天下的储君,却只能从小兵小卒做起,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个位置,若突然告诉他的真实身份,他想必也接受不了吧。
皇后拿帕子擦干了眼角的泪水,缓缓说道:“先不要想那么多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老二对他一直记恨,若出了什么差池我定不会放过德妃那个贱人。”
德妃就是二皇子亲生母亲,她也心计深沉,经常在背后勾心斗角,二十年前她生产就是德妃在从中搅合,她是秦相送过来的宫女。
后又一步一步爬上了妃位,年纪大了倒不怎么争斗了,反倒把一切精力都放在二皇子身上,而二皇子也是被她教坏的。
皇上也点了点头,看来这李喻年的身世还要等果断时间才能说出来,二皇子这边动作不断,大皇子也同样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就在帝后两人唉声叹气的时候,气氛也不是一般的凝重,马公公胆战心惊的进来禀告:“皇上娘娘,李将军求见。”
听到李喻年的名字,皇后心里就一抽一抽的痛,但她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缓缓起了身:“臣妾先告辞了。”
皇上跟李喻年肯定是商量一些朝廷内政,后宫不能干政,哪怕皇后也没有权利过问,所以皇后也很识趣的准备避嫌。
“没事,你留下吧。”皇上招了招手,示意让她坐下,又开口说道:“喻年是我们的儿子,不是政事。”
这么多年他对皇后心里也很愧疚,两个人乃是结发夫妻,皇后生下唯一的儿子却流落在外,他知道这么多年皇后也很难过,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补偿。
没过一会儿功夫,金公公便带着李喻年走了进来,李喻年瞧着皇后也在,心里还有几分意外,但仍十分恭敬的拱手道:“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瞧着李喻年这些日子又瘦了不少,心里也阵阵难受,有些期待他知道自己身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但又担心他会不会怨恨自己。
皇上深沉的眼眸中似乎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又坐直了身子,用手指了指一旁的软座,缓缓道:“坐吧。”
“皇上,您让臣看着二皇子那边,已经有了动静。”李喻年伸手将一沓厚厚的奏折递了上去,继续道:“二皇子产下的不少酒楼已经有了动向,还有宋大人跟刘大人,也随同二皇子一起,销毁了不少税收证据。”
李喻年这些日子搜集了不少二皇子偷税漏税,甚至销毁了不少账本,难怪宁泽涛同宁泽言要动手除掉自己,应该是怕这税收的事情败露,所以才会对他下手。
“糊涂东西!”皇上随意翻看了几页奏折,就看到几万几万两的白银被二皇子收入囊中,更是气的脸涨的通红,随手就将折子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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