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只知道这好端端的香燃断了,预示着会发生什么灾难,没想到黄大师反应如此强烈,众人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
说罢黄大师瞬间起身,看着宁太夫人的脸多了几分忧愁,他叹了口气:“太夫人,在下无能为力了,二小姐做了大忌的事,这冤魂怨念太深了,在下也没有法子。”
宁太夫人刚想拦着再问几句,看见那节断了的香,她心脏也砰砰直跳,只觉得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自从黄大师来了之后,宁家上下死气沉沉的,宁安莹的病看上去一日比一日严重,连太夫人也病倒了。
宁安莹的病大家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不过就连黄大师也无能为力,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不过宁泽言为了宁家名声,对外只说宁安莹染了风寒,在家修养。
刘家这几日都在筹备婚事,听说宁安莹染上了风寒,刘柯毅的心里很是怀疑,整日待在院子里又怎么会得风寒。
刘柯毅特意让自己的手下曲靖去宁家打探了一番,想知道宁安莹究竟得了什么病,他心中很是疑惑不解。
曲靖是军机处今年才提拔上来的新人,背后也没有什么势力,就连爹娘也死的早,所以一直跟着刘柯毅。
他去打探了一整天,直到黄昏才回到刘家,累的他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院子里,刘柯毅见他回来了连忙上去询问:“怎么样了?”
曲靖咽了口唾沫,这才开口:“今日太夫人特意请了黄大师过去看看,我趴在屋檐上看见黄大师走的时候脸色阴沉的不行。”
黄大师?刘柯毅脑子里嗡鸣一声,这宁安莹不是得的风寒么,这黄大师可是寒山著名的道士,请他来干什么?
难不成宁安莹得的根本就不是风寒,仔细想想也对,一般的风寒只要三五日就能见好,可是宁安莹却整整病了有八九天了。
这些日子宁安莹不仅没有去过书院,几个跟她交好的小姐举办的宴会她也推脱了,宁安莹一向很喜欢参加活动的,如今倒也不去了,看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曲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接着说道:“这宁家下人口风瞒的紧,我也是偷听到了,说是徐太医来也无计可施。”
徐太医可是宫里太医院的大夫,如今就连他也看不好了,看来宁安莹这下一定是重病缠身了,宁家那边还一直瞒着在。
刘柯毅神色十分凝重,他眼中充满着担忧:“婚期将近,宁安莹却病成这样,这宁家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曲靖叹了一口气,安抚着他:“刘副使您也不要太担心了,这二小姐还年轻,又怎么会病入膏肓,一定还有的救的。”
“几日都还没治好,而且这宫里的大夫都请了,如今重病缠身了还不退婚,是想让我娶了这个病妇吗!”刘柯毅的脸色十分难看。
这宁安莹都病成这样了,如果嫁到刘家指不定还会祸害一家人,将整个刘家都传染上病可怎么办?
说不定以后身子越来越差还不能生育了,那他娶宁安莹这个病秧子回来连生儿育女最基本的做不到,岂不是亏大了。
刘柯毅越想心中越加烦闷,他冷哧一声:“我可不愿娶个病妇回来,虽然是宁家嫡女,这以后嫁给我了,生病什么的还不是要我出银子,他宁家真的打的一手好算盘。”
见刘柯毅十分生气,曲靖也叹了口气:“刘副使,之前二小姐身子一直很好,这次的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不定过两日就好了,您别想太多了。”
“你说,我该怎么办?”刘柯毅心中烦闷的很,不断抓着头皮,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你说我要不要退婚啊?”
曲靖急忙打断他的话:“刘副使你说什么呢,您若是退婚了,宁大人还会给您好脸色吗,这聘书都签了,哪有反悔的道理?”
退婚也退不成,刘柯毅心中的怒火升了起来,他骂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总不可能真将那个病妇娶回家吧。”
曲靖转了转眼珠子,提议道:“副使,这离成婚还有一段时间,不然您先观察观察吧,多给宁小姐送点补品,然后打听打听。”
刘柯毅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痛骂着:“这还让我倒赔上了补品,这宁安莹好大的脸面,不退婚就不错了。”
见他性子急切,曲靖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的意思是让您暗中打探着,若是二小姐病还没有好,您就把这消息散布出去,到时候宁家一定会主动退婚的。”
这么一说到是十分有道理,如果这宁安莹的病还没有好,他就让全京城人都知道宁安莹病入膏肓了,是个不详的人。
迫于压力宁泽言一定主动向他提出退婚,到时候他送的那点聘礼也都会给自己退回来,说不定也会给自己补上一点礼品。
这么一想刘柯毅的性子就缓和了不少,他笑了笑:“曲兄说的没错,如果她这病没好,我就等着宁大人过来退婚,还能赚个几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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